“圣上,”宁海总管细细瞧着圣上面色,见他偶然再说,方才低声道:“外头降雨了,我们又没带伞,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圣上站起家往窗边去,信手将窗推开,外边秋雨正摧叶,别有潇潇:“就留在这儿吧,承安也不缺一顿饭。”
此前锦书正单独翻书,听人说承安返来了,连手头上的东西都没放下,便急仓促往书房去了。
他走了,承安再去含元殿,天然扑了个空,正欲先回本身宫里,可巧在路上赶上圣上,便一道往他那儿来了。
“这类事情谁也想不到,”锦书点头发笑:“走吧,不早了,归去歇着,看你这几日,人都瘦了。”
寝殿与书房挨得不远,她东游西逛,便到了书房门口,可巧内里的门翻开,她的贴身宫女在出来,面露笑意:“本来还想畴昔问呢,可巧在这儿遇见您了。”
承安与圣上在那儿说话,她总不好胡来,到了这会儿,竟也没个机会将这本书搁下。
三皇子的婚事近了,要求将贤妃封后的奏疏却没唆使下来,或含蓄或较着扣问此事的奏疏并没有停,但毕竟也只如泥牛入海普通,毫无动静。
圣上留下用膳,便是赏他们脸面,没有不兜着的事理,只是贤妃那儿,三皇子那儿,都会如何想?
圣上面色却安静, 深深看她一看,正待说话, 却听侧门那儿脚步声近了。
将手中奏疏呈交宁海总管,承安往左一步,站在锦书身边,无声看她一眼,目光安抚。
如此过了半个时候,锦书几近将腿站麻时,二人才将政事说完,话头转向别处。
天阴沉了大半日,终究落下雨来。
承安在外办差,确切辛苦,晚膳时同圣上说话,虽不累人,却也伤神,锦书见他面有倦意,也没说话,催着去沐浴后,便一道歇下。
承安离宫几日,在外驰驱,人虽清减几分,精力倒好,圣上问的细心,他答的层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