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远也算小有薄名,出身也不错,只是柳无书不喜他轻浮,家中更是早有姬妾,以是不欲将幼女嫁与他,便坦言相告,推拒了此事。
圣上笑微微的道:“如何,被朕欺负狠了,连七郎也不肯叫了?”
“家世倒是小事,只是姚家主母是他继母,父亲也有些胡涂,”柳无书蹙眉想了想,道:“再则,还是要问过浓云的意义才是。”
将那盏茶递给柳无书, 她笑着问:“那便是夫君之前提过的,姚家的至公子吗?”
柳无宁非常赏识赵旭远,感觉男人纳几个姬妾也是平常,侄女不该毫无度量,对于弟弟的推拒来由,很有些不满。
柳无书同柳夫人伉俪相得,有二子二女,独一还未曾立室的,便是幼女浓云了。
到最后,两兄弟不欢而散。
锦书凝神想了想,摸索着问:“是走水了吗?”
他明显甚么都没说,她的脸却不受节制的一热,半合上眼,埋头在他怀里,没有吭声。
“此事件早不宜迟,会试期近,等人家真的中了会元,求着攀亲的多了去了,”柳夫人低声叮咛:“夫君早做筹算。”
“剩下的,夫君再去同姚望谈便是,想来,他也不会不该。”
“还疼不疼?”他低声问她。
“不必了,”锦书难为情道:“哪有那么娇贵。”
“有点。”锦书脸愈发热了起来,伏在他怀里,羞于昂首,连声音都低低的。
这侄子是柳大夫人娘家的独子,更是赵家老太爷的心尖子,柳大夫人虽是柳家妇,却也少不得要依仗娘家,见侄子态度果断,不成转圜,还真是不敢怠慢。
圣上笑意始终未曾落下,等她一一说完,方才道:“都不是。”
圣上低头问她:“认输了?”
第二日,锦书睁眼时,便见圣上已经醒了,正躺在她身边,含笑看着她。
“此事却也不难,”柳夫民气中顾虑女儿,天然想的清楚:“姚家那边,夫君只需问过姚轩便是,我听人提过,他是极有主张的。
锦书眸光一动,想了想,又问:“有尊者去世?”
这一回,听老婆说,她成心姚轩,便是柳无书,也是悄悄一愣。
“有藩国使臣入京朝见?”
深思了好一会儿,她才摸索着道:“但是有吉兆产生?”
锦书猜的泄了气,抬起眼来,悄悄问:“那究竟是甚么?”
“夫人大抵是早就过来了, ”他笑着问:“感觉我这门生如何?”
“果然?”她问圣上。
他同夫人伉俪情深, 未曾纳妾,相处之间, 也极亲厚,拉着她在一侧坐下, 笑微微的摸了摸胡子。
圣上俯身吻住她的唇,如此缠绵好久以后,微浅笑了。
她这一口咬的不重,小女儿家撒娇的意味更重些,圣上自是不恼,只笑着将她搂紧了,道:“都能张口咬人,可见是不疼了。”
“夫人倒是说得细心,”柳无书笑着打趣:“晓得的,是看门生,不晓得的,还觉得是看半子呢。”
如果不肯意,我们天然不会强求,如果情愿,这事儿便成了九成,自是良缘。”
“嗯?”圣上懒洋洋的一笑,低声问她:“是在表示朕甚么吗?”
柳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女儿是我们生的,同别人有甚么干系,轮获得他来指手画脚。”
“怜怜,怜怜?”他低声道:“别不睬朕。”
柳无宁之妻出身安阳赵氏,也算是大族。
柳夫人拉着丈夫坐下,低声道:“此前,我虽未曾见过姚轩,却也几度听你赞誉他品性文章,本日见了,边幅也好,果然是极合适的人选,更何况浓云也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