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道:“是甜的。”
“那就准了吧,姚氏总归是官家女子,即使家世低些,也无大碍。”
“都在奏疏上写着呢,”宁海总管道:“您一看便知。”
承安默不出声的对着她看,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凑畴昔,极轻的亲了亲她脸颊。
锦书先给他擦了手,又重新拧了帕子给他擦脸,那里晓得他醉的短长,见她帕子伸畴昔也不晓得闭眼,竟还是睁着眼睛看她。
锦书在手里拧了拧,便号召他:“手伸出来。”
“如果闭上眼,”他当真道:“就看不见你了。”
一颗巨石落地,便是走路时,脚下也轻巧些。
“不急不急,”承安有些醉意,眼睛却敞亮中带着欢乐,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道:“叫哥哥。”
锦书是在刘尚宫那儿听到这动静的,固然早有筹办,却也或多或少生出几分虚幻感来。
“甚么都没定呢,你倒急的很,”锦书同他嬉闹一阵,正色中有些犹疑,问:“你说,圣上会首肯吗?”
承安却没呼痛,只是好久好久,结束这个吻时,才微微一笑。
“还是早些定下为好,”锦书素求稳妥,一颗心吊在半空中,总归是不放心:“夜长梦多。”
这句话说的太不谦逊,一出口,她本身也笑了。
承安却板起脸来:“叫不叫?”
“没事儿吧, ”她看一眼他在揉腿的手:“真磕着了?”
“家世倒是不高,”圣上对于姚轩印象不错,对姚家也晓得几分,闻言道:“如何,他也想学承庭,交友新臣了?”
“那我就去催一催宁海总管,”承安凝神细思,随即一哂:“借一借贤妃的势,也何尝不成。”
锦书回到住处,便见承安在门口等着,扫一眼四下无人,才悄悄责备道:“如何过来了,叫人见了,指不定就要说闲话。”
宁海总管一笑:“是。”
锦书哼一声,道:“那就不想了。”
承安返来了。
承安先是一怔,顺势将她抱住,随即笑了。
“几位殿下不肯放人呢,”宫人去看了一看,归去道:“殿下说,叫您先用些东西,免得饿了一日,身子受不了。”
虽说二皇子不得圣上喜好,年幼时也被人轻视,但皇子毕竟是皇子,容不得别人轻侮。
“我脚步声已经很轻了,”承安揉了揉撞到桌角的腿, 疑问道:“你如何晓得我过来了?”
“故意机矫饰辩才, 可见不疼。”锦书斜他一眼, 见他目光中明灭着的和顺,微微一笑,倒是真的叫他低头, 踮起脚去,亲了亲他额角。
可他晓得锦书脾气,也没硬来, 而是凑畴昔卖乖,道:“——亲亲我就不疼了。”
承安想了想,道:“不想闭眼。”
“也好,”承安是圣上现存的宗子,同底下几个弟弟干系不好不坏,第一个结婚,少不得被灌一回酒,锦书也没拘泥,叮咛人备膳,略用了些,便听人在外回禀。
承安深深看着她,却没应对,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叫相互无间的贴在一起。
锦书应道:“好。”
叮咛人将水盆端下去,她笑着抚了抚他脸颊,道:“我说的对不对?”
“奏疏?”圣上手一顿,抬眼看他,淡淡道:“他又没有参政,写甚么奏疏?”
她咬的不重,却也不轻,有淡淡的腥味在口齿中绽放。
“有事?”圣上见他面露迟疑,先一步问道。
将奏疏扔给宁海总管,圣上道:“拿去给他,再叫姚氏归家,等礼部与钦天监挑出日子来,再结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