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持续说下去,转而岔开了话,“看来陛下和先生聊得很投机。”
可没走几步,他却俄然抬起手,支着额头轻笑了一声,笑声无法却莫名带着些放纵。
贺琳琅气势汹汹赶到老景亭时,刚好瞧见谢逐望着贺缈分开的方向,支着额笑意和顺。
薛禄往他腰间看了一眼,公然不见之前那枚白玉琅环,不由啊了一声,“那,主子归去帮您找找?”
谢逐堪堪回过神,俯身从脚边拾起本身的白玉琅环,朝薛禄抬了抬手,嗓音降落,“在这里。”
如许的认知让玉歌悬了好久的一颗心终究放下了。
说罢,她便刻薄地剜了谢一一眼,回身扬长而去。
“是啊,前朝的时候云韶府教风俗乐,只用于祭奠朝会。可现在皇上爱好乐舞杂剧,云韶府里就多了很多从宫外选出去的艺人,耐久在宫内演出。”
谢逐笑了笑。
“是,草民正要出宫。”
贺琳琅回身看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谢先生本日是头一次见陛下吧,如何?我们大颜的女帝陛下但是果然如传言普通,生得一副国色天香的好面貌?”
玉歌有些傻眼。
“……奴婢不知。”
贺琳琅唤住了他,徐行走到他身后,以一种状似偶然的口气说道,“本宫又不会吃人,谢先生与陛下赏花下棋共处了大半日,如何见了本宫就连一刻都不肯多待了?”
一垂眼,视野触及空荡荡的衣袍下摆,谢逐俄然认识到有那里不对劲,愣在原地。
玉歌不解地皱了皱眉,“可……”
谢逐薄唇几近抿成了直线,嗓音也不自发沉了下去,“殿下言重了,草民初来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