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觉得,想让永初帝脱手互助,那就必得成为于她有效的人。未曾想,女帝倒是如此直接……竟是甚么都不问就犒赏这类恩情。
女帝叹了口气,听着倒很有几分无可何如,“备笔墨。”
方以唯不敢再迟延,视野在“边患”二字上扫了扫,眉心微蹙。
百官这才回过味来,虽不好多说甚么,公开里却测度着女帝莫不是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动了择夫的动机。
方以唯低头不语。
方以唯再来不及细想,终究犹以下赌注普通,咬牙落笔。而这一落笔,她便也拿定了主张,随后便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为国立心、为民立命是臣女平生之志。不管是科举是召试,还是别的磨练,臣女都愿竭力一试,只求陛下给臣女一个机遇。”
若不是宁翊提示,楚霄都忘了另有颜官这一茬。
鸾台偏殿。
“陛下不晓得吗?撷采坊在盛京很驰名,用的料子大多色采鲜丽,并且总出些新式样。”
“来之前母亲和我说,这百花宴是为择选皇夫。我想着娶个公主都不好对于,更何况是天子!没想到皇上如此夷易近人,比那些世家令媛还少些姿势。”
一听女帝叮咛,绯衣內侍立即将方以唯引到了桌案前。
这场面完整出乎方以唯的料想,也让其他贵女们有些不测。
隔了一会,她闻声本身颤抖却清楚的声音。
方以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当下能拆散侯府这桩婚的,除了永初帝,她再想不到更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