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侍女友爱地“请出”醉蓬莱后,谢逐叹了口气,支动手揉了揉太阳穴。
“如此说来,你们都很喜好她?”
贺缈撇了撇嘴,趁那人转头后才朝他的方向挥了一掌,小声嘀咕,“说不过别人就说巧舌如簧……”
“哼,不过是巧舌如簧。”
“可不是吗,”贺缈对劲地收回击,“陛下说了,还要将这些戏本也传到官方去。”
“谢逐也就罢了,传闻他在大晋是三元落第,想必是有些本领的。我还是更不平那方以唯,凭甚么就被例外封了官入了翰林……盛京第一才女,听着短长,恐怕也就是诗词歌赋比其他贵女要超卓那么一些罢了。”
她一手挥开搁在两案之间的珠帘,震得那珠子纷繁撞在一起收回近乎碎裂的声响,“本觉得学宫士子在此论政,论的是如何治国、如何强兵、如何裕民,没想到论政是假,簧口利舌挑衅是非才是真。”
畴前太傅和摄政王的念叨,大多都让她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再没有甚么处所比这里更合适了。
谢逐对此报以思疑,睨了她一眼,“是听不得他们说我不忠君,还是听不得他们说方侍书不节女?”
那士子在这类场合被贺缈劈脸盖脸一顿斥责,顿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
贺缈冲动地把两只手伸到了谢逐眼皮子底下,翻来覆去。
贺缈指了指独一空着的那张玉案,“不必去单间,我们坐那边就好。”
这些话太傅和摄政王畴前也没少给她说过,只是她一向就是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固然不至于暴戾,但凡是有人说了她不附和的话,她定是要嘴上一顿削把人给拧巴返来。
仿佛不太对劲啊。
贺缈自认是个冥顽不灵的人,但是现在,谢逐嗓音清冽好听,又带着几分温和,让贺缈听着听着竟就下认识点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