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惟免祸成姻偶,今后才子志愿酬。
孟良即辞五郎,径望穆柯寨来。恰遇寨主,乃定夭王穆羽之女,奶名穆金花,别号穆桂英,生有勇力,箭艺极津,曾遇神授三口飞刀,百发百中。是日正与部下出猎,射中一鸟,落于孟良面前。良拾得藏之。行未数步,忽有五六喽啰赶来,叫声:“好好将鸟还我,饶你一死。”孟良听得,愣住脚步。噗罗近前,一齐发作,被良打得四分五裂而走。良又行得一望之地,喽啰报与穆桂英,部众追来。
却说孟良前去五台山,来见五和尚,道知要破天门阵,乞下山互助之意。五郎曰:“前者澶州救吾弟回后,一意皈依佛法,忘怀兵事。本日又来扰乱乎?”孟良曰:“此为国度大事,非因为已。师父可念本官勤奋,勿辞一行。”五郎曰:“北番有二逆龙,昔在沤州降伏其一,尚留萧天佐在。除是穆柯寨后门有降龙木二根,得左一根,可伏其人。汝若能求得此木,与我作斧柄,则可成事。不然,去亦无益。”良曰:“既师父务要其木,小可只得往求之。”五郎曰:“汝就去讨取此物来,吾当整备俟候。”
四郎思忖半夜,心生一计,忽大呼亲信疼痛,不能停止,琼娥公主大惊,急令医官调节,愈称痛苦。公主镇静无计,间曰:“驸马此痛不止,要用何药可疗?”驸马曰:“我因幼年战力过分,翩血留于亲信。往时得龙须烧灰调服,已好数年,不想今又发矣。”公主曰:“龙须中原可有,北番那有讨处?”驸马曰:“得娘娘龙发,亦可代之。”公主曰:“此则不难。”即遣人前诣军中见萧后,道知取龙发疗驸马之事。萧后曰:“既驸马得疾,此如可愈,我安惜哉?”遂剪下其发,付与来人而回。来人将龙发进入府中,驸马取些发热服之,其病顿瘥。公主大喜。次日,四郎以所剩之发藏下,恰遇孟良又来,便托付之。孟良接过,径回店中,付与焦赞曰:“汝将此物先去,我做事完日,随即还矣。”焦赞领诺,带龙发星夜出优州去了。
宗保率众军回见六使曰:“不肖比武,误被穆寨主所捉。蒙彼不杀,又与孩儿结婚,特来请罪。”六使大怒曰:“我为国难未宁,坐卧不安,汝尚贪私爱而误军情耶?”喝令推出斩之,摆布正待捉之,令婆急来救曰:“我孙儿虽犯令,目下正图大计,还当便宜放之。”六使曰:“遵母所言,权囚起于军中,待事宁以后问罪。”孟良曰:“本官息怒,小本官结姻,诚不得已,特为降龙木之故,望赦其囚。”六使不允,径将宗保囚下。
孟良偷得白骥马,走了一夜,回到军中,见钟羽士,奉告干完二件大事。羽士曰:“不枉为杨家之部下。”次日,请主上龙须,均以龙发,按方医治六使。一服便痊。
真宗闻羽士医好六使,不堪之喜,宣入帐中间曰:“汝愿官职荣身,还是只图重赏?”羽士对曰:“贫道糜鹿之性,不肯官职,亦不肯旌赏。贫道此来,不但调度杨将军,还要与陛下破此阵而去。”真宗曰:“卿若能建此功劳,朕当勒名于金石,垂之不朽。”羽士曰:“此阵窜改多端,一件不全,难以攻打。容臣唆使宗保行之。”帝允奏,遂以钟羽士权授辅国扶运正智囊,除御营以下将帅,并依调遣,不必奏闻。羽士谢恩而退,来见六使。六使拜谢不已。钟羽士曰:“尊恙幸得安痊,贫道当与令嗣破此阵图。”六使即唤过宗保,拜钟羽士为师。宗保拜毕,羽士曰:“军中调遣,还要这几人来用。”宗保曰:“要着那个?乞师父唆使。”钟羽士曰:“令呼延显往太行山,获得金头马氏,率所部来御营听候。又差焦赞往无佞府,召八娘、九妹并柴太郡。再令岳胜往汾州口外洪都庄上,调回老将王贵。着令孟良往五台山,召杨五郎。”分遣已定,呼延显等各领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