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房的木栅栏实在是有点窄,饶是姜荧身形纤瘦也费了点劲才把胳膊伸出去,擦了擦少年脸上的眼泪。
“旁友,你别不说话光看着我啊,你……是哪位?贵姓……?”
一个墨府的少主对着地牢里关着的犯人哭成了个球,真的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仿佛本身欠了他八百吊钱又拖着不肯还一样,看起来委曲极了。
这件事无疑是让她欣喜的,这意味着小方的仆人已经取走了这件货色了。
墨若也不说话,只抽泣着翻开了囚房的门,又蹲下身来细心的将姜荧的脚镣、手铐轻手重脚的解下来,这才站起家有些委曲又有些怯怯的看着姜荧。
姜荧的目光恰是被这东西所吸引住了。
但是难堪的是,这会儿她被关在墨府的地牢里已经是第三天了,并且还没有任何要被提审或者被放出去的迹象,这可如何办?
“啊……”姜荧这才回过神来,却不晓得点头还是点头好。
“已经化了形的妖修,谁会像你一样每天就惦记取吃?”
这不问还好,一问更完了。
听她如许说,墨若的哭声顿时止住了,呆呆的看着她半晌,才抽泣着开口。只是眼角还挂着先前没有滴落的眼泪,看起来分外让人垂怜。
长得倒是挺都雅的,不过他这是甚么眼神儿?
可姜荧只听清了墨若的前半句话。
她还正游移着,那少年见她迟迟不说话,哭得更惨痛了。跟在他身后的侍女仿佛都感觉有些不忍直视,纷繁别过了头去――-
那是个比她稍高些的少年,白白净净的面庞非常清秀又带着些许稚气的和顺。
这月火城里,墨家必定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她如果然的偷着跑出去,有理也要变成没理了。
只见那少年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嗷的一声就哭出了声。
正碎碎的念叨着,远处地牢绝顶陈腐的木门却‘吱嘎’一声响了起来,随即便传来了有些混乱的奔驰声。
是金属方块,和她手中阿谁金属方块同一系列的方块。
“他们家这是虐待犯人啊,关了这好几天了,牢饭都不给一口吃的……”姜荧百无聊赖的嚼了嚼嘴里已然索然有趣的草棍儿,‘扑’的一声吐到了一边,又从储物戒指中那块药田里薅了根新奇的,持续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