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方才那伴计便抱着装有白玉观音像的锦盒返来,面上带着几分难堪的笑道:“蜜斯,五千两那的确是连本钱都不敷,可我家掌柜说了,既然是江蜜斯带来的朋友,那就当是做笔不赢利的买卖,为小店赚个口碑,五千五百两,蜜斯您看如何?”
那小女人一听,便摆出一副崇高不成侵犯的神采,道:“你算个甚么东西?竟敢跟我抢东西?”
“既然没有付钱,那便不是她的!”说着,那小女人又朝夏珺芙嘲笑一声。
不一会那伴计便抱着一个锦缎盒子从内堂走了出来,拿到夏珺芙面前将盒子翻开,内里放这一尊通体乌黑的白玉观音像。
夏珺芙笑了笑,猜道:“过几日便是我祖母大寿,我来看看有甚么合适给她白叟家做礼品的!姐姐选的这套头面真都雅,很配姐姐呢!”
夏珺芙听他将这白玉观音像夸得天花乱坠,才当真看了一下,伸手抚摩了那玉像一会儿,公然是津润非常,倒的确是好玉。
走近江月茹一些,夏珺芙才轻咳了两声,道:“月茹姐姐,好巧呀!”
马车在珍宝轩门口停下,夏珺芙脚还未踏入大门,便有两个打扮整齐的少年在门口迎着,面带恭敬却又不显奉承的笑容,让人看了不自发的就有一股子的好感。
一旁的江月茹也拥戴道:“这么说来还真是吓人,看来本日归去以后我便得好好和我娘说说,劝劝其他夫人今后还是莫要再来帮衬这里了!”
那名叫阿旺的伴计瞥见掌柜的过来,便像是看到了拯救稻草那般,赶松散到掌柜耳边将面前的景象解释了一遍,掌柜也听得眉头舒展。
此话一出,伴计即便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开口了,客人们闻声她们的话也都纷繁侧目,有几个结伴来的还窃保私语起来。
夏珺芙留在将军府用完午膳今后才分开,眼看着时候还早,过几日便是夏老夫人的寿辰,而此前筹办送给夏老夫人的经籍固然重新抄了一份,但她感觉仿佛只送一份亲手所誊写的经籍未免有些寒酸了,便带着崔嬷嬷和小巧去了集市,想为夏老夫人再遴选一份礼品。
更何况都城是天子脚下,街上随便一漫步,撞上一小我都有能够是大有来头,更何况是这店里的客人,能买得起这珍宝轩里东西的人,那必定是非富即贵。
掌柜的也不傻,天然深知这两名女子,他谁也获咎不起,以是即便是要回绝这个霸道的小丫头,也不敢口气过分倔强。
不得不说这珍宝轩还真不是普通的会做买卖,就连这么一个伴计说话都如此讨趣。对于这个代价,夏珺芙已经很对劲了,便点点头道:“那就帮我包起来吧!”
小女人半眯起眼睛,眼中讽刺之意更加浓烈起来,嘲笑道:“本日本蜜斯还偏不让了!她给了你五千五百两对吗?那本蜜斯出六千两!”
“这位蜜斯,您看着白玉观音,选用的是上等的和田白玉,雕工邃密,非论是用来送人还是摆放家中,都是极有面子的。”
“是吗?我见到这套头面第一眼就非常喜好。”说着便又转向捧着那套头面的伴计道:“就这套了,给我包起来!”
她细心看了看,对这白玉像也确切喜好,刚想点头却被身边的江月茹扯了扯衣袖,她有些莫名的看了江月茹一眼,江月茹却朝她挤挤眼,表示她别说话。
夏珺芙心中嘲笑,这丫头还真是纯真得好笑,作为商家,纵使是想多赚些银子,却也不能伤了信誉,她怎会连这么简朴的一个事理都不明白?别说她出六千两了,就算她出一万两,那掌柜也决然不会卖给她,多赚了戋戋那么点儿银子,却要搭上珍宝轩的招牌,但凡是有点脑筋的都晓得此中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