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说完的时候,还双目精亮,满充满对书中玉兰运气的怜悯,对那些庸官恶人的气愤。
另一个搭讪道:“贤弟倒是快快指教?”
便转向中年墨客说:“仁兄,我们大多是一己之见,但也不能空口无凭,污人是文贼罢?”
宝玉已经目瞪口呆。
而四mm惜春一贯冰脸冷心冷肚肠,长年躲在屋里,或者是庵堂里,吃斋念佛,研读佛经,好好似俗世的老尼。
而就在宝玉挨打,潇湘君子“文贼”的名头传开的时候,黛玉正和林若山一道往云南去。
冯紫英、卫若兰都不系宝玉之闲,虽有高雅,但是家里有事叮咛,也就辞了宝玉。
宝玉坐在园中的石头上,重读到这里,又怔怔地落下泪来。袭人叫了他很多声,都没有反应。直到要抽走他手里的书,才听得宝玉“啊”了一声,忙把书夺返来。
而《纯洁妇》因为笔墨滑稽,又是假托梁祝之事,并且“违逆”得不深。倒是逃过一劫。
说着,他神采一厉,嘲笑道:“此人以温情粉饰不遵礼法,以不幸粉饰不忠不孝,以男女之情粉饰不贞不淑。恰好另有绝好的笔墨,足以动听表情。你看,可不就是把你们这一干人等,都忽悠地替这玉兰等混账淌眼泪哭不幸?此人不是文贼伪君子,另有哪个是?”
毕竟他年已十五将十六,现下想出门逛逛,就是父亲贾政,都平常不说甚么了。
世人见拐角俄然走出来一个衣冠斑斓,面貌秀美,满面肝火的繁华公子,都愣了一下。
这竹马更不是甚么好东西,暮年不但与玉兰无媒定情,到这里,明知玉兰早已嫁作人妇,还多次来寻她。瞧瞧他说的是甚么话:‘玉兰好苦也,竟然嫁得那样一个小儿,又早早做了孀妇,娘家婆家都离散,孤苦伶仃。我且去救她回家来。’幸而马家属长深明大义,把这一对奸夫淫.妇都伏法了。你看,这恰是天理昭彰,上有日月。”
不过,他这话向宝玉说,倒有一半是白说。因宝玉一贯是个古今不肖无双,最是冥顽。
他们在说,就有人一起耻笑道,说:“倘若行道僧真是僧,那必是个淫僧!尽以纯洁之事玩味打趣。倘若潇湘君子真是‘君子’,那必是个伪君子,真文贼,尽藏奸心!”
“你!你!”宝玉气得直不知如何是好,又不知如何辩驳,只感觉满腹气苦,又有点莫名的惊骇。
中年墨客一指书里玉兰被一整天的各种体力活累得面前发黑时说的哀叹,冷哼道:“她竟然还嫌丈夫年纪太小,说是苦闷。这是为人老婆该说的话?她竟然还敢嫌婆婆让她干的活太多。这是为人媳妇,孝道上该说的话?真是一条白眼狼。
何况中年墨客说的,在当世正统来看,的确没有分毫不对。
此时都城冬尽春未发,园内树倒,草衰,花凋尽。宝玉环堵而悲,淡淡道:“谁又还能招我?”
那我在这,便是“不清净”了?
“那族长的儿子确切不肖东西,竟然奸污孀妇。只是这玉兰却更可爱。她第一次被欺侮的时候,就应当他杀了。却为活命,竟然与那族长的不肖子通奸。恰好此时玉兰阿谁竹马来寻她,撞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