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风想起探子查返来的动静,传闻相府二蜜斯偏居一隅,常日服侍的只要一个老嬷嬷,是个受尽凌辱的孤女。
屋内几人表情却没那么明丽,一个个一脸庄严焦心,走马灯似的,坐立不安。
纪纤云心机小巧的很,因而胆怯的望望屏风,以后看了色胚一眼缓慢低头,“送,该送,妾身这就送王爷出去。”
内里那两个是用心来找茬的王爷,桂嬷嬷和六子迟早挡不住,恰是手术的关头时候,正面抵触更要不得。
哼!
屋里很静,清风门神普通站立,顾西风几近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着。
“见过王爷,见过王爷……妾身……妾身是纪丞相的女儿,还望您高抬贵手。”纪纤云抹抹眼角的泪,抬起脸做惶恐状,“冥王说的,如果我拦不住你们,就要让人打死我的啊……。求求两位王爷,千万不要出来,看在纪丞相的份上,给小女一条活路吧。”
“诶,送客总要有的吧?九弟这个可抉剔不得。本王这就走了,弟妹不送几步吗?”亓凌霄挪步更近一些,桃花眼里脉脉含情,嗓音尽是勾引,他如何能够等闲放这小美人又出来便宜阿谁病秧子。
她挑眉看顾西风,只见顾西风目光焦灼的紧盯着隔绝开表里间的屏风;而守在屏风后的清风,也侧耳满脸警戒,仿佛随时筹办冲要出去。
六子没有动,瞧着那女人恨不得立即跟人家跑的模样,猛啐了一口,“贱人!”
色胚带着人笑呵呵走了,她顿时收了笑,拎起裙摆快步往回奔。
乌鸦嘴!可她也忍不住担忧了。
看伎俩,她必定不是第一次做。
这更果断了她的设法。
顾西风超脱的面孔也闪现丝丝担忧,“算算时候够了,应当快醒了吧。”
“神医,人如何还不醒?”一贯沉得住气的清风,对着床上那一点复苏迹象都无的人,也没了淡定。
地痞恶棍!纪纤云在内心悄悄骂道。但是那边冥王的肚子刨开等着缝合呢,不顺着这色胚,没准还如何胶葛她呢。
“别!王爷您千万别,”纪纤云咬着唇,羞红了脸,“妾身……妾身刚刚才奉侍冥王寝息,您这会出来了万一冥王大怒,等您走了,妾身岂不是罪上加罪,恐怕就有的苦头吃了。”纪纤云惊骇无状,身材抖如筛糠,“王爷您如果出来,妾身只能……只能碰死在您面前了。老是一个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桂嬷嬷和六子不明以是,干脆闭嘴不吭声。
五皇子不耐烦听女人哭哭啼啼,正要抬脚踢开纪纤云,可一看脸,见那女人娇滴滴的,眼波流转,粉面桃腮,发丝微散,领口微松暴露一片白净的皮肤,真是美不堪收。顿时一双眸子就挪不开了,“你?你是纪丞相女儿?阿谁不利鬼?你这王妃当的……呵呵,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亓凌烨眸子子恨不能黏在纪纤云身上,“瞧这打扮,刚还觉得是扫地的丫头呢,如此国色却不知给好好打扮打扮,九弟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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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明丽的阳光,实足的好气候。
纪纤云宿世也是阅人无数的,半晌已经鉴定面前的就是个披着斯文外套的色胚。
一个豆蔻韶华的小女子,竟然眼睛不眨地,行云流水般做着如此血腥的事,真真的人间难寻了。
银钗布裙,不施粉黛,惊弓之鸟的立在那边,仿佛就是风雨中最美的那朵兰花,比常日围着他那些莺莺燕燕,更让贰心神泛动。
她手指在身前搅着,声音低低,却像用了满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