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镇,木槿镇。
四周很温馨,连鸡鸣狗吠也听不到一声。
心心念念的药,可谓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再一想这玩意是从骷髅里长出来的,滋味就更加一言难尽,加上草原游医颇具处所特性的粗暴喂药法,云倚风趴在床边干咳半天,呛得眼眶一圈浅红,眼泪都要落下来。
世人承诺一声,步队中燃起更多的火把,将四周照得更加亮如白天。云倚风也被这明晃晃的光给晃醒了,他怠倦地展开眼睛,一时候辨不清身在那边,只在一团又一团跳动的火焰中,模糊看清了一个骷髅?正站在林木间,直勾勾瞪着本身。
不知过了多久,一朵木槿悄悄飘在马蹄下。
氛围中飘散着很淡的香气,云倚风睫毛悄悄颤了颤。
“谨慎!”江南震在劈面看得清楚,神情蓦地一变。与此同时,季燕然已拔剑出鞘,带着千钧之力向上挥去。
梅竹松笑得更加欢畅,盯着他猛看,的确像是中邪普通。
饱经风雨的白骨被他踩得“嘎巴”断裂,而骨缝间的那朵鲜红灵芝,本来正无忧无虑、长得好好的,也被捎带着一脚踩扁,流淌出淋淋漓漓的汁液来。
“来,先将药吃了。”梅竹松扶着他坐起来,将一碗鲜红鲜红的浆,递过来,说,“趁热。”
云倚风看了他一会儿,气定神闲:“嗯。”
又忍不住想,如何听起来王爷倒像是被调戏的阿谁?
“站住!”官府巡查的兵士都是本地人,没见过萧王殿下,便上前禁止,“此处是官府――”
龙吟出鞘,连见多识广如江南震,也不免看得错愕。
季燕然却已合剑回鞘,抱起云倚风持续向前走去。怀中人软绵绵的,已经连眼睛都不肯再睁了,叫也不该声,胳膊有力地垂在身侧,只在袖口暴露一点乌黑的指尖,跟着行动来回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