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替他裹好披风：“还不想睡？”
“看起来都被吓得不轻, 还没缓过劲来。”季燕然道, “王之夏主动要求，要让御林军持续守着他，连睡觉时都得站在榻旁。至于王东, 也是早出晚归, 一天到晚待在宫里, 拖到深夜才肯归去睡，或者干脆就在户部凑活一晚。”
季燕然从身后抱着他：“是。”
“一群报酬了争个名次、抢个坐席，又是问候对方祖宗又是打得头破血流，天然好笑。”云倚风答得有理有据。
“你的意义呢？”季燕然问。
就算没看过话本，戏文总该听过几次吧。在情爱之事上，无耻些老是没错的，一向发乎情止乎礼，那要何年何月才气抱得美人归？实不相瞒，老吴已经在订酒楼了，你可千万别孤负他。
季燕然收紧双臂：“嗯？”
两人谁都没说话。
“明早再去看看王万山。”季燕然道，“我不在时，凌飞会来守着你。”他实在不肯他再见到鬼刺，却也实在别无他法，只要尽能够地派更多人过来庇护。
“只要一向盯下去，尉迟褚迟早会有动静的。”云倚风又问, “那另两位王大人呢？”
灵星儿听得莫名其妙，武林大会，有甚么好笑的？
季燕然：“……”
灵星儿想要出来，也被老吴连哄带骗带走，江凌飞敏捷地关上院门，将统统喧闹都隔绝在外，只留给两人一片繁星点点的喧闹长空。
正说着话，灵星儿就抱了一大束夜幽花出去，说是听老太妃讲的，放在房中能安眠。清月也跟在背面，手中握有一封信函，另有其他几名风雨门弟子，见到季燕然后，皆恭恭敬敬施礼：“王爷。”
“兄弟只能做这么多了。”江凌飞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明日记得同皇上说尉迟褚的事，告别。”
灵星儿把花细心插好，又猎奇地问：“门主在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