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喧闹一片,云倚风也被吵醒,他迷含混糊坐起来:“如何了?”
“皇兄息怒。”见他面上已有薄愠,季燕然安慰,“人既然已来了,就先看看他要如何说吧。”
他不提倒还好,这一提,李璟却又想起了孜川秘图,便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宝贝?
寺人赶快去办差,江凌飞嘿嘿赔笑,也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条手帕,还香喷喷的,替他将那冻伤的手背包扎起来,虔诚捧在掌心吹气,呼呼啊,不疼。
季燕然面色寒凉,正在冷冷看着他。
接天莲叶无穷碧色,其间却恰好停了一尾小舟,上头躺了一名白衣美人,宽袖与墨发皆如水般倾泻开来,被风儿吹得轻晃,但就是间隔远了些,看不清脸。他这么想着,又往前吃紧走了几步,站在湖边想望得更逼真些,脖子伸得如同斗鸡。一旁的下人不明就里,也跟过来,顺着他的目光一瞧,却都被吓了一跳,赶快小声提示:“王爷,是萧王殿下。”
季燕然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将人一脚踢开:“云儿呢?”
云倚风:“……”
盛暑炎炎,连御花圃中的知了都不叫了,只能听到风吹与花落。水波悄悄拍打着船舷,如儿时的摇篮,闲逛悠的,时候一点一点溜走,人也不知不觉就合上双眼,放心眠于这漫天的荷香中。
“因为我带了,我带来了。”李珺忙不赢地说着,顺手从袖中扯出一个布包,“这一起恐怕丢了,从不敢让下人拿,睡觉都得抱着。”
“这是在皇宫中,言辞重视一些。”季燕然皱眉,又提示道,“你江家兄弟相互算计,与皇兄何干,今后休要胡言。”
季燕然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季燕然道:“多谢皇兄,我归去后定会细心研读。”
季燕然挑眉:“这你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