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道:“侯爷的发起甚有事理,上清军饷案现在另有未查明之处,待朕查清之日再决计,本日散朝吧。”
随后众朝臣皆拉住梁煜,哀告道:“梁相国年龄已高未几参与朝政,军饷案不成仅凭一人之言,便将相国过往功劳尽数抹灭掉,加上晏大人才初初继少卿位,便如此信口开河歪曲朝中相国,未免难担负此大任,不如,将此檀卷宗全全交由大司徒审理!”
随后晏修远分开。梁煜嘲笑:“还真是硬骨头,老夫弟子早已遍及朝野,得了三品小官的穷墨客,竟敢跟老夫论甚么民气所向真谛,也不看看,他过了今晚还能不能活着,不过是上清贪污了军饷,竟扳连老夫丢面子,朝堂上厚着脸皮唱了这么出苦肉戏!”话落间,揉了揉微痛的额间抬手一指,便奔着远处大司徒走去,势要问清楚上清的事。
仓猝将缰绳交给了寺人后,便疾步进了宫门。现在朝堂动乱,镇远将军虽有保家卫国之任,却不能,在天子未宣诏时私行领兵进京。
晏修远一甩衣摆长进步谏:“微臣自承蒙圣恩接下了上清军饷案的密旨,便连夜赴上清探查密折真假,岂料半路被贼人暗害,几乎丧命,幸亏绿林侠客所救逃过了一劫,却也因祸得福,找到了军饷案主谋,这本账册便是吞下整三十万两白银的名单。”
梁煜眉头一抖急道:“老夫行的正坐得端无所惧!可你,公开在朝堂之上歪曲一品相国,又当何罪!老臣父辈长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有汗马功绩,现在却......”重锤胸口感慨:“现在,却要受这厮的欺侮,且不如先让老臣撞死在这朝堂,已昭天下老臣对吾皇之心,日月可鉴,千万不成受思疑......”
话说的公道,可在众臣当中的梁煜却愤然。这厮明摆着意欲落井下石,还假装很狷介,同朝为官多年谁不体味谁,此番若他栽了跟头,他日必连本带利讨返来。
自知天劫开端便已是我亏欠了她。昭华皱了眉头,说:“帝司,至于仲灵寻的只是依托,她可喜好侠客正如口中所说那番话一样,刚好中意这类调调,而了偿自是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