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甚么?”西凉夜盯着太皇太后的眼睛,紧追不放。
果不其然,就听太皇太后乐呵呵地看着那位大臣,笑道,“柳爱卿也是个有目光的。”
太皇太后感觉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以是,她越说越顺溜,也不似之前忐忑不安了。
“呃,太皇太后,我说实话,您,您能不见怪我吗?”南宫仪咬着嫣红的唇,欲言又止,仿佛在等太皇太后一句包管。
公然,西凉紫在听到西凉夜这话以后,眼圈儿就红了,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她泪盈于睫,谨慎翼翼地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南宫仪,脑袋一歪,就往她肩头靠去,“姐姐……”
南宫仪猜度着此人是谁,内心已经将近憋不住笑意了:就她,还和顺贤惠、蕙质兰心?蒙谁呢?
纵使大要上他做出一副喜好男人的模样,那也不能是破鞋啊?
本来想经验经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的耶律玄,被他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给将住了,不得不恨声道,“管好你妹子,再有冲犯,谨慎本王跟你翻脸!”
方才南宫仪嫌耶律玄后院女人多怕镇不住,太皇太后听了还感觉这小丫头不自量力。可这会子她被西凉夜给逼急了,俄然就想拿这个借口来敷衍了。
太皇太后也是愣了愣,不过旋即又怒了,“男人三妻四妾再普通不过。何况摄政王军功赫赫,品德俊伟,哪个女子不想嫁?后院里有几个女人算甚么,又不是让你去服侍她们?你身为摄政王妃,尽管服侍好摄政王就好!”
不过他仍然不断地给碧荷递点心递茶让人觉得他对这个神医格外宠嬖,但目光却时不时地察看着这边。
一边又朝耶律玄赔笑,“殿下,舍妹无状,口出大言,您大人有大量,好男不跟女斗!”
耶律玄一向冷眼旁观着南宫仪和南宫如这边,见南宫如那副弱柳扶风般娇滴滴的模样,他就猜出来产生了甚么。
她又把手往腰间一摸,就要抖出鞭子来,谁料还没抽出来,手就被西凉夜给按住了。
呵呵,哪有这么轻易?他看上的女人,还能逃脱?
这话一出口,世人哗然。
看着南宫仪还想争上一争的模样,耶律玄伸手握拳轻咳了一下,对太皇太后说道,“母后,既然人家不肯,就算了吧?”
南宫仪因而极其滑头地笑了:这位不会是柳三娘的父亲吧?好,她记下了。
南宫仪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如许的白眼狼,这是把她当傻子了。
瞥了眼还站在那儿想说几句的南宫仪,他不由地笑了,那笑容,当真是让人神魂倒置。
实在,她那里晓得南宫仪那不是在推让,而是真的是心中所想。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想节外生枝,能忍则忍。
南宫仪撇撇嘴,这会子想起她是姐姐来了?
明显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这会子如何变得唯唯诺诺的了?
阿谁历经百战、令仇敌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殿下,还会返来吗?
太皇太后好不轻易挑出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哪能说算就算?
耶律玄的手腕,他还是晓得的,忙呵叱自家妹子,“阿紫,不得无礼,还不给摄政王赔罪?”
他这话的意义,不过就是想拿西凉皇上来压太皇太后,但愿这个老太婆能考虑到结果。
因为她是小声在咬牙切齿地吼着,以是,坐在上首的太皇太后她们并未听清。也只要南宫仪和西凉紫、西凉夜能听清南宫如骂些甚么。
在家从父,出门从兄,这是她临来前父皇特地交代过她的。西凉夜在外头就是天,她不敢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