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南陈女子和婉文静,这个女子和和婉一点儿都不搭边,但看上去竟然扎眼地要命。不过不知为甚么,他被她这么一气,连日来的郁气竟然一消而散。
如何随军大夫向来没提过这些?
幸亏他天禀极高,约莫也晓得了那就是一味草药。
看在那金子的份上,南宫仪非常谨慎地解开了耶律玄胸口的纱布,就见那胸口处正在汩汩往外冒着紫红的血水,昨儿缝合的处所已经挣开了几针。
“聪明!”南宫仪毫不鄙吝地夸了他一句,嘴里倒是不断地叮咛完颜烈,“你到院子靠门口的角落里摘一些锯齿状的野菜来。”
南宫仪帮衬着忙活动手头的活儿,那里晓得耶律玄朴重勾勾地盯着她看?
固然她行动很轻柔,但那样的伤口还是疼得耶律玄盗汗直冒,浑身轻颤。
耶律玄平生见过各色百般的美人儿,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独独被南宫仪给吸引了。吸引他的倒不是她的面貌,而是她那专注的神情和欢愉的笑容。
他这里又不缺吃的,要完颜烈挖野菜做甚么?
完颜烈不知这女人又要捣甚么鬼,只是看在她经心极力地给主子医治的份上,还是去了。
偏生有如许豪气勃勃长眉的人,却长了一个挺翘的小鼻梁和一张菱形花瓣样的小嘴儿。但是却又恰好调和都雅得要死,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
他莫名其妙感觉这个女人有些奇特,更加想对她一探究竟了。
耶律玄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南宫仪,那藐小洁白的牙齿咬着金灿灿的元宝,看上去没有涓滴不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耶律玄完整被她给绕晕了,他身居高位,甚么世面没见过,可愣是没听过如许的词儿。甚么“消炎”,甚么“静脉注射”的?
这一行动看得耶律玄瞠目结舌,这女人到底有多爱财?那但是一千两的黄金啊,也不怕把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给坠折了?
完颜烈本性固然粗暴,但心机却甚是细致。他眉头一挑,咧嘴笑了。
见耶律玄那双眸子将近喷出火来,南宫仪只好嘿嘿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