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不是那金元宝起了感化,总之,耶律玄感觉此时的南宫仪非常和顺,行动举止都轻柔得很,让他非常受用。
话音刚落,就见南宫仪脖子一伸,双目收回闪闪的亮光,“果然?”
胸口扎着针,伤口也没那么疼了,耶律玄的表情也垂垂地好起来,就仰脸看着正清算东西的南宫仪,“你这都跟谁学的医术?看你如许,该是学了有些年初了?”
南宫仪给他拔了针头,转脸就朝外头大喊,“喂,那大黑脸……”
完颜烈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看了眼憋笑的耶律玄,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女人找死是不?”
完颜烈察言观色,用心推让,“我这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那里会做如许的粗活?还是你来吧?”
耶律玄听得想笑,却又怕震惊了伤口,只好硬憋着。
还是女人的心机殷勤些。
耶律玄听了那么久,也渐渐适应了南宫仪嘴里不竭冒新词了。这会子倒是没甚么惊奇,内心揣摩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的确,这几日总躺着,他都感觉浑身将近长毛了。可偏伤在胸口,不能随便翻动的。
南宫仪白他一眼,没有好气,“我那里敢?拉个手都矫情成那样,这如果翻身擦背的还不得赖上我?”
他握着拳头挡着嘴巴,悄悄笑了一回,使出了杀手锏,“我们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只要女人肯经心照主顾子,我包管女人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
归正不管如何,她已经胜利挑起了他的兴趣了。
未几时,完颜烈端了半碗褐色的药汁出去,递给了南宫仪。
“哦?看看医书伎俩就能这么纯熟?连南陈国医圣手都不敢拔的箭头你都能拔?”
半个时候以后,那琉璃瓶里的心机盐水就挂完了。
他总有一种感受,南宫仪太不像个公主,倒像是个领兵兵戈的将军。那语气那神态,越看越熟谙,就跟他那殿下主子一个德行!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南宫仪几眼,真是越看越感觉扎眼。
完颜烈忍不住就在耶律玄和南宫仪脸上来回逡巡了两遍,看得耶律玄非常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他才低头咧嘴出去捣药了。
耶律玄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渐渐地平复了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