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大信赖这个传言,只是低着头细细看着红菱身上。
南宫仪闷着头细细地检察着,致命的伤口是颈侧的大动脉,伤口很小,此时已经发黑,上头还沾着凝固的血迹,可见红菱已经死去多时了。
这也太玄乎了吧?
她没有见过獠牙咬开脖颈的伤口,内心也不好妄下结论,侧脸问着秦佑,“你是有工夫的人,常日里打仗的兵器也多,据你看来,这是甚么兵器所为?”
南宫仪有些不忍,男人的自负心可不能等闲伤了的。
他所言跟南宫仪所想差未几,南宫仪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是报酬的了。”
南宫仪冷静地看着那伤口,蹙眉考虑着。若说亡灵军所为,那么按照传说,这伤口该像野兽的獠牙咬过一样。但红菱颈侧的伤口,小是小,却很工致,像是一种器具穿透。
如果如许,那支黑衣黑甲黑面具的亡灵军所过之处,该是渺无火食才是,如何集市上没见一小我被吸了血吃了肉去?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莫非就在这儿等着人来杀我?”南宫仪恼了,一双清丽的眸子紧紧地瞪着秦佑,“敌暗我明,他们想杀我易如反掌。这一起到北辽,总不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吧?
“部属会加派人手,搏命也要庇护好公主!”秦佑也是个倔脾气,毫不当协地和南宫仪对视着。
“嗯。从这伤口判定不出到底是不是亡灵军所为。”秦佑低低说着,面上一片担忧,“如果他们晓得杀错了人,还会对公主动手的!”
说罢,她也不看秦佑,霍地转过身去,就去检察红菱的身子。
那但是北辽摄政王殿下的亲军啊,传说他们一呈现,就要吃肉喝血,就要有人去死!
这恐怕是以讹传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