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不由蹦出阿谁戴着面具的男人来,他固然跟她斗了几个回合,可到底没有伤了她。
碧荷一边想着,脸上已经淌满了泪,冲到了南宫仪的床榻前,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嗯。”看着秦佑退了出去,南宫仪才摸了摸脖颈。
自打红菱没了以后,碧荷就总管南宫仪随身用的东西,晓得那荣贵妃并没有给南宫仪购置甚么嫁奁,公主统统的产业,不过是几身过期的衣裳,和公主从宫里顺出来的一些散碎银子罢了。
入目是暖和的烛光,乌黑的纱帐已经高高挂起,秦佑一身戎装半跪在她的榻前,脸上是满满的忧愁。
乍一见了这么贵重的玉佩,她不免不惊奇。
莫非是他拿走了她的小匕首,放了这块玉?
南宫仪恍忽了半晌,这才想起本身今早晨的经历,开口就问,“我没有死?”
秦佑气得长叹一声,一把挥开碧荷,“滚一边去!”
但这有些说不通啊,这男人深更半夜翻窗出去,就为给她手里放块玉?
“哐当”。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秦佑不懈地喊着,一张俊脸上充满了担忧,双目款款密意。
只是不是秦佑,又会是谁呢?
碧荷把盛热水的铜盆放在盆架上,拧了一条布巾过来给南宫仪擦脸擦手,却眼尖地发明了南宫仪右手手心中攥着一块蟠龙纹的玉佩。
可为何来人也戴着面具呢?
“唔……”许是秦佑的对峙有了结果,南宫仪终是低吟一声,缓缓地展开了眼睛。
碧荷虽是宫女身份,但到底是跟在南宫仪身边的,这职位可不是秦佑一个侍卫统领能吼就吼的。
至于那些金饰,也都是暮年皇后娘娘赐给公主的,那里另有甚么值钱的物件?
那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纹饰线条美好,做工邃密,乃是一块不成多得的美玉。
南宫仪被这设法给吓了一跳,旋即又感觉不大能够。
或者,来人和想要刺杀她的贼人不是一伙的,而是另有其人?
碧荷那里想到一贯对公主温润有礼的秦佑也会有这么冷厉暴躁的一面,当即就把眼泪吓得给憋归去了,傻傻地跪在榻前不知所措。
“无妨!你也是迫不得已!”南宫仪盘算主张不想给秦佑任何胡想,以是说话的口气也是客气不足,疏离淡然。
南宫仪倒不是想死,而是凭着大前早晨红菱的死法去推断的。
敢情是秦佑方才放在她手内心的?
碍于南宫仪的身份,秦佑也不好亲身上前揭开被子检察南宫仪是死是活,内心更加烦躁,对碧荷也没有好话,“嚎甚么丧?公主是死是活还不晓得呢。”
碧荷已经从外间的榻上爬了起来,也是吓怕了的,她这几日早晨都是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