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城府,也是够深的了。
“哦。那把盖头取下来,让我看看你的面色。”南宫仪看一眼她头上的粉色盖头,有些不耐。
这不是她在南陈皇宫的陪嫁宫女碧荷吗?
南宫仪一听这话,顿时狂喜不已:这么说,西凉公主没有南陈公主报酬好喽?
但是话落,南宫仪几近就石化了。
不过这事儿也难以捉摸,男人嘛,位高权重,威风凛冽惯了,估计就喜好那种唯命是从的小女子了。
话落,就见耶律玄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弄得她有些难堪。
看来,她不消替碧荷忧愁了,有了摄政王的庇护,她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这都到屋里了,还遮着这玩意儿做啥?给谁看呢,又不是拜堂结婚!
“西凉公主么,”耶律玄故作奥秘地欲言又止,“这些俗物她如何会放在眼里?”
殊不知,此时管家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还觉得这愣头小子本日惹着摄政王殿下,非死即伤,没想到摄政王殿下不但没有见怪他,反而对他恩宠不足,竟然把他安排在王爷寝殿中间的院落里。
她不能把她丢在这虎狼窝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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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一起上陪着她风餐露宿的,也实属不易。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就这么连跟爹娘告个别没有,跟着她到了北辽,比她还苦。
南宫仪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甚么意义?这男人看上碧荷了?
她呆呆地看了碧荷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才缓过面色来,心呼呼乱跳。
南宫仪跟在他身后,也不晓得他看得是南陈公主的院子还是她本人。
冒牌货南陈公主被南宫仪这模样给吓着了,愣怔了半日,才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是……就是这两日,脾胃反面。”
不过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她只能硬着头皮盯上耶律玄那切磋的目光。
留下这句牵挂颇深的话,他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耶律玄忍着笑,让人把躲在床帐内的南陈公主扶出来。
南宫仪女扮男装,天然也不好留在人家公主院子里,只能屁颠屁颠跟着耶律玄走了。
“那甚么公主不是有病吗?从速过来,治完了我好走!”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估计眼里都要长针眼了。
“你哪儿难受?”她漫不经心肠问着阿谁冒牌货,伸手一把卤莽地扯过人家的手腕,就开端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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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接耶律玄让她留下来的话,但也没撮要走。
南宫仪等了半日也不见那冒牌货有任何动静,不由急了,起家一把把人家盖头拽下来,嘴里还嚷嚷着,“哎呀,你倒是快着些,本神医另有要事呢。”
耶律玄一向在她中间看着她,见她此时还能如此平静,好笑之余又暗自佩服。
见耶律玄立足不前,她忙狗腿地笑笑,“王爷,您对这位南陈公主倒挺上心的哈。”
耶律玄听话听音,见南宫仪没有提出硬要走,心就放下一半。
她掐着额角一屁股坐在了靠门口的一张紫檀木椅子上,上面搭着厚厚的垫子,软地让她一下陷出来半个身子。
他跟着南宫仪叫她“神医”,让南宫仪内心一时美滋滋的,差点儿就忘了本身身在那边。
那冒牌货踌躇不决,游移地看了一眼耶律玄。耶律玄没有任何反应,绷着脸高深莫测地站在南宫仪身后,是以,南宫仪也看不着他的神采。
到了院门口,耶律玄站住了脚,转过甚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