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周定芳也是个老顽童,没那么多森严端方,又心疼外孙女,便点头应允了。
待静和给静宜又切了一遍脉,证明与周定芳的判定分歧后,周定芳才起家去书桌后取了笔写下药方。
有为静宜保养身子这个由头,静和来往周府就便利的多了。
“多谢mm了,”她说着给一旁的书香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悄悄退了出去,紫瑛瞧在眼里,便知她是去老太太院子里报信儿的。
静和连连点头,将外祖父送回花厅喝茶,才谨慎将那药方叠好,回了配房对静宜道:“大姐姐不必担忧,外祖父说了,你这并不算大的病症,只消照方保养便好,这章方剂当归、熟地黄等均是补血调经的良药,别的大姐姐隔几日可命人用川穹、丹参炖些乌鸡汤来喝,等吃上一阵子,外祖父会再过府来为大姐姐诊脉调方。”
祖孙两个一齐进了家门,实在让周太太吃了一惊。
她悄悄想着,徐家起家,怕外头多的是妒忌的人,熬红了眼睛盯着她们的错处,这一回亲家老爷过来看望女儿孙女一趟或许不会有人说甚么,如果回身就打发人送药来就不太好了,再者听静和那话,当归、熟地黄等药都是用来调经补血的,如果自家人去外头药店里抓,会不会招惹闲话,说安庆侯府不敷持重,还未进门就想要子嗣?
“昨儿去敬和堂存候时她还生龙活虎的,怎地病了?甚么病症?”静和不由迷惑起来。
周定芳面上暴露欣喜之色,点头道:“瞧你这般说法,对医理已非常有一番见地了,徐大女人脉沉迟有力,正合阳虚寒凝之证。”
大女人办事效力很高,没过一个时候,静和便很顺利地跟从周定芳一道在回周府的路上。
静和不由想去尝尝静宜的脉象,乌溜溜的眸子儿打着转儿,贼贼一笑问:“大姐姐的脉象果是沉迟之脉么?”
这日她才从周府返来坐定,就见锦心进了,从袖口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上,恰是品红毛松递出去的,静和翻开来看了看,与昨日采买上报上的价儿并无大差。
静和在一旁看着,少不得与周定芳会商一番君臣配伍的原则,如此就是把经行腹痛的证候和辨治吃透的差未几了。
他是经年的老大夫了,在宫里轮值的时候看过多少妃嫔的脉象,一块纱巾能难倒他,不过是给静和把脉供应一个光亮正大的来由,只是静和图的,不但仅是把脉这么简朴,她招招手,示不测祖父低下身子,附在他耳边对他细细说来。
那些常用治风寒的桂枝麻黄均不见效,达官朱紫们还能用些贵重保养之物续命,老百姓则是不治而亡,哀鸿区一片连着一片,真真儿是惨不忍睹。
静和跟外祖母解释了一下自家的来意,便跟着周定芳去了药房抓药,细心辩白清楚当归、熟地黄、甘草、杜仲、牛膝、肉桂、巴戟天、仙灵脾等等,又看了一遍周定芳如何炮制药材,才带了药回府去。
静和哦了一声,静婉是庶女,一贯与杨氏不太对于,只因她生母琼姨娘非常受徐兆宽宠嬖,她又得老太太喜好,才一向顺风顺水,难不成这几日小丫头和老太太也闹掰了才躲起来装病?
周定芳看着孙女进步神速,内心也非常欢乐,光荣本身一手医术后继有人了,留下句“我那边倒有几本专讲诊脉针灸的医书,转头打发人给你送来。”
“只是……”静和忽而又开口,直令静宜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静和瞧着她神采,只浅笑道:“大姐姐勿急,外祖父说,那方剂须用一味使药做引,这味药虽不可贵,可必得用外祖父独门的体例炮制,才最是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