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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你如何了?你不要吓我啊!”羽墨上前推着陆景胜。
尹湘湘的手扬到了半空,忙被尹逵一把按住:“表妹,我说,我说!”
尹逵悻悻然,摇点头感喟道:“只可惜,苏太太对外人倔强也就罢了,对独女苏简简也是暴君态度……”
苏简简是后者。
陆景胜倒是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却仍旧失神看着火线大马路,像是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来迟了,我来迟了……”
尹逵镇静拍掌:“湘湘,你真是太聪明了!”
韩玉莲已经绽放一半的笑花刹时枯萎。
“她定然是受不住她母亲的坏脾气,才又随娄雪桉归去的,她宁肯受娄雪桉的拳头,也不肯受她母亲的坏脾气,都怪我来迟了一步……”
尹湘湘话到嘴边,还是闭嘴。
尹逵的哀痛神采又添重了几分。
“羽墨,你说那娄雪桉为何不能好都雅待苏蜜斯?”陆景胜抓住羽墨的手,红愁绿惨问道。
一千个一万个不晓得,满是陆景胜对苏简简的担忧,促使他脚底抹油箭步如飞。
“甚么事理?”
尹逵喟然长叹一声,一脸哀痛,仿佛做了苏太太半子的人是他似的。
“少爷要去那里?”
“你是说苏简简为了抵挡苏太太,才去嫁一个摧花狂魔?”尹湘湘匪夷所思。
陆景胜一溜烟下了床:“既然是情圣,决然不能再如许窝在家里了。”
尹逵道:“那摧花狂魔在初识苏简简的时候,必然不是个摧花狂魔。唉,每个男孩子在成为一个变态半子之前,必然是先碰到了一个变态丈母娘!”
尹逵盯着尹湘湘那张绝世美颜研讨了半晌,“表妹,你……”
苏太太言辞锋利,整天臭着个脸,传达出的母爱的确也是畸形的。
但是,丈母娘死得早有个卵用?尹湘湘底子不要他做尹家半子呀!
但是,苏简简不睬解苏太太的母爱啊。
“聪明你个大头鬼啊,不成能!”
如何能同尹逵说呢?
慈母严父严师一肩挑,苏太太不免会角色庞杂。
“论八卦功力,我可不比玉莲差……”尹逵贱兮兮地凑在尹湘湘面前。
他看一眼容光照人的尹湘湘,云锦蝉翼纱,木兰留仙裙,想起绝妙的“新月如才子,潋潋初弄月”,不由暗自光荣,幸亏舅母大人死得早。
苏太太也不是生来就是坏脾气,她也曾娇柔可儿,解语花儿开,但是苏老爷得暴病而亡以后,她一个妇道人家既要筹划家务,防着对苏家财产虎视眈眈的宗族亲戚,又要扶养幼女苏简简,再不能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和顺女人,只能做一个彪悍倔强的孀妇。
羽墨问了也是白问,内心不由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