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品仵作 > 第八十七章 帝驾(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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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通应诺,下了殿阶,出了乾方殿去,半晌后引了陈有良来。陈有良在殿阶下恭请圣安,这才躬身进了殿去。

陛下之父庸碌无权,堂堂王爷怯于外戚之势,卖子求存。六王府将季子送入宫中,今后再不过问,陛下孤身苦熬宫中,幸而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深知元家早有谋朝篡位之心,只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六百年大族背负一个逆贼之名,是以一向在寻求机会。他若显出明君之姿,元家定不会容他久活,他便自幼显出几分怪诞不羁来,越是年长越是放浪无道,以那昏君之态示群臣和天下百姓。

“传旨回朝,西北军主帅元修失落,朕要亲赴西北!”

若假,陛下此去西北,难道正中了贼子骗局?

很好……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她敢两个月给他写一样的信!而她所谓的好是跟着元修学骑马,还是在大将军府中验尸查案,亦或在将军府中小住五日?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范通面无神采地出来,抱着拂尘,垂首不言。

那日傍晚,朝霞映红了玉殿窗台,他在窗前翻开,望了一眼,笑起。

陈有良惊住,“陛下!”

“彻夜备驾,明日一早帝驾前去西北,让替子坐朕的御辇。沿途走官道,告过往州府接驾。”

陛下借着昏君之名,不遵太皇太后之意,不听元氏朝臣之谏,拒纳宫妃,广征男妃,年年汴河行,暗中建立刺月部,培养亲信,行至本日,布局渐成,羽翼渐丰。

陛下心住乾坤,胸怀天下,彻夜忽因密奏决定摆驾西北,莫非真是别有深意?

替子?

后先帝年老,诸子夺嫡,元家与夺嫡事本已无关,却在上元宫宴时,借属国南图之兵冲杀入宫,以三王、七王弑君之名斩二人于宫宴,血洗宫城。那晚,先帝驾崩,三王、七王以弑君之名被杀,朝野风声鹤唳,元家一夜之间执掌朝政大权。

江南官道,秋月高悬,策马奔驰的男人抬头望一眼月色,固执马鞭的手里握着一张乌黑信笺,信笺上清卓笔迹已皱,男人却紧紧捏着。

头顶上,月杀和元修飞纵而来,一人拉住了她的一只手!

密报是魏卓之发来的,月杀该有的密报未到!西北军中九道暗桩,每月密奏如雪,此次独缺了月杀的,她堕入流沙坑之事是真的!密奏八百里加急,从西北到汴河需三日,彻夜他接到密奏时,她已堕入流沙坑三日。

步惜欢摆了摆手,意义是让他去备驾吧,陈有良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揣着颗庞大的心出了殿去。

流沙,大天然所设的奇妙构造,暮青也未曾想到本身运气好到能赶上。

“朕意已决。”步惜欢一叹,起家步下龙阶,扶起陈有良,“朕与爱卿说此密事,是因朕信赖爱卿能将帝驾之事办好,并非要爱卿劝朕弃了西北之行的。”

他本收着这信,想瞧瞧她有本领给他写几封一样的信,想给她攒着今后一同算账,哪知便收到了西北的密报。

“又如何?”

“传!”

范通俄然昂首,老是拉着张死人脸的老寺人,眼底有那么一瞬暴露惊色,不知是惊于元修失落的密奏,还是惊于帝驾要去西北。

她四周有人,满是狄人兵马,很多人在挣扎,她逼迫本身沉着下来,筹算平躺,然后试着脱困。

那一刻,她脑中闪过很多动机。

十八年来,如有一事服从于朝中,江南便无本日之局。

“这些年朕所行之事,哪一桩朝中禁止得少?卿可见朕服从过?”

“陛下!”陈有良未得圣命,不敢昂首窥视帝颜,只得跪谏,忧心忡忡,“不出所料,朝中定有请派兵驰援西北寻觅大将军元修的奏折,西北雄师三十万,若再填兵将,谁知元家安的是何心机,元修失落之事又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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