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不喜曹子安,只道:“不会。”
侯爷出身崇高,文韬武略皆不俗,岂是旁人能及?
众公子们面面相觑,前些日子百官下了朝,倒是听闻此人丁齿聪明,未曾想一张嘴当真如此杀人!
暮青也不喜附庸风雅,她只品着茶,连曲子都没往内心听,只用心听着园子里士族公子们相互恭维的话,瞧着大家的神采。
“这个曹公子能够会,我不想会。”暮青看了曹子安一眼,只是平常的一眼,曹子安却不知为何有种古怪的感受。
元修喝茶粉饰住笑意,他平生有两大痛快事,一是疆场杀敌,二是听她毒舌。
“不擅。”
曹子安一句也接不得。
“可擅刀枪棍棒斧戟锤鞭?”元修又问。
他与阿青只在宫宴上见过一回,何来知己一说?
我错了,昨晚九点困了,想着睡一个小时,起来再写,成果一觉睡到凌晨,从速起来先发了这章,算明天的
暮青是元修的旧部,刚回朝便领了江北海军都督一职,朝中风头盖过了元修不说,还自主了流派,很难说元修对此没故意存芥蒂。
“英睿能行之事,公子皆行不得,本侯不见她轻视公子,为何公子要轻视于她?我西北军的儿郎,关外杀敌血染疆场,背后插着弯刀也能抱着胡虏一起死!五小我孤守一村一日夜可杀马匪八百,百姓无一人亡!我西北军的儿郎,尸堆里爬过,流沙坑里滚过,地宫构造里闯过,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谁如果轻视我西北军的儿郎,便是与我元修为敌!”元修目光威重,一一从廊里坐着的士族公子身上看过,本日若非想着给赵良义几个没娶妻的将领牵牵姻缘,任凭姑母和母亲办这诗会,他毫不会来。
曹子安和那位胡公子面色刷白,没想到元修行事竟如此雷厉流行。
元修生在相府门庭,虽是武将,不爱吟诗弄曲,却也是能文能武,作了几首边塞诗,倒是尽显儿郎豪气,赢了满园喝采。赵良义等人都是粗人,不懂文人风雅,更听不懂诗词琴曲,没酒喝就只能把茶当酒喝,顺道望望劈面的桃林。劈面隔着东湖,又有两岸桃林遮着,瞧是瞧不见人的,只是武将耳朵灵,能闻声些莺莺笑语罢了。
元修尚武,少年时便与整日吟风弄月的京中后辈并不靠近,只是世人攀附元家,硬是跟他走得近罢了,说友情确切也谈不上,只是大师同是京中士族后辈,昂首不见低头见,友情不深也保持着几分情面,哪有人当真一语戳破的?
“你!”
“公子戍边,能杀胡虏吗?”
暮青的席位挨着亭子,就在元修下首,她现在是朝中新贵,虽出身不如士族公子们,官位却比他们高。本日园子里的皆是盛京官宦人家的嫡子庶子,年纪多与暮青相仿,都还未娶妻,也未到入仕之年,是以暮青一到便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颇受谛视。只是她出身寒微,士族公子们见她边幅平平,有些人待她便显出了几分轻视。
孰知厥后他说:王妃,之前的五十万是你的嫁奁,剩下的五十万是为夫给你的聘礼…
“孤介。”暮青望着桃林里的雪,淡道。
暮青却出了声,“烹茶斗诗操琴赏雪这等兴趣恕我难有,将士就义,家眷只能拿到二十两银,有人不事出产却豪掷令媛,这等人恕我难与他同坐。我去林中逛逛,诸位持续吧。”
“不擅。”曹子安总算听出话有不对来了。
园中死寂,众公子们心不足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元修坐在亭中,将众公子的神采看在眼里,面色淡了下来,不待曹子安对劲太久,便问道:“敢问曹公子可会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