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句歌谣？
少年的眉眼上似结了层冰霜，冲天的火光也烧不化，那眉眼甚是平常，但对于海军来讲，倒是大家都铭记在心的容颜。她是曾经的西北新军的精力魁首，她是现在的江北海军的都督，她在五万海军心中是神普通的存在，她之于江北海军如同元修之于西北军。
跑出来往东大营方向抻着脖子看的兵丁们纷繁转头，脖子差点扭了――呀？咋我们的大营也烧起来了！有敌袭？在哪儿？
那两座大营离得远，但火才烧起一会儿，夜风就送来了火油味，卢景山面沉如水，盯着那两座大营猜想是何人敢来夜袭烧营，想着想着，眉头越皱越紧，俄然感觉不对，猛一回身――不对！两座大营离得那么远，烧的只是军侯大帐，又不是全部大营，火油味儿为何这么浓？
马都尉一听，脸都绿了！
他又飞回刚才的望楼里，沿着望楼处理岗哨，一起走高，未几时便见军侯大帐在望。
那女人不是他，她不会轻功，又没有泔水车保护，想潜入东大营火烧军侯大帐要难的多，他再等她半个时候，东边若无火起，他就烧北大营，让这海军大营先乱起来，她好趁乱行事。
“奉告我最后一句，我奉告你我是谁。”
军侯大帐外，卢景山提枪而出，红缨烈如火，他望着东北两座大营，眼里也窜着火苗儿。
明天更新还是！
“那你们瞥见的人在那边？”
的确是热诚！
见虎符者，如见将帅！
“本来是都尉。”亲兵们一愣，收了长枪，“深夜来此，但是有要事？军侯已经安息了。”
时候再往回溯，月杀在北大营茅房前。
……
暮青只往前走，火油罐子已然在手。
腰牌！
“那为何来西大营报信？”
但是晚了。
那枪还没戳上去，暮青便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月光下！
这时，北大营的巡查哨已被东边的火光轰动！
最后一句一听就不是原词儿，且那人扯着嗓子，狼嚎似的，月杀在望楼上循名誉去，无声嘲笑，飞身而去。
望楼上的人却飞身而起，脚尖在箭头上一点，那箭咻地扎进望楼下方的地上，亲兵们举枪便戳，枪还没举起，那人已腾空踏过他们的头顶，稳稳落在莫海面前，手中一物亮出，抵着莫海的鼻头。
“啥？”
月杀挑了挑眉头，比他意猜中的快了很多，不是营防太差，就是她的确是个当刺客的好苗子，可惜……学武已晚。
“敌袭！驰报军侯！快！”南大营的人公然被轰动了，茅房外一拨一拨的人往军侯大帐奔去。
月杀连将人拖进茅房都懒得，这处茅房偏僻，比及北大营的人发明少了巡查哨并找来此处，他也该到手了。
“俺们两人分头报信！”
火油罐子砸在帐顶，声音庞大，惊得往大帐驰报的巡查兵们愣住脚步，帐帘被翻开，里头闻声出来的军侯莫海闻见那火油味儿顿时一惊，“不好！”
这任务，真没难度！
“最后一句。”那人声音平凉。
“你们伍长和屯长叫啥名儿？”那什长警戒地打量着月杀。
先奉告老子你是谁！
一个瘸子敢潜入海军大营？
帐前八面围着亲兵，何如侯天警戒，他们却没反应过来，眼睁睁让人在面前把军帐给烧了！
那什长再警戒也没想到月杀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时既惊奇又心知不妙，但只那愣神儿的工夫，忽见月杀腾空而起，身如鹞鹰，在他们头顶一旋，眨眼间，他落地，十人倒地。
“伙头营哪是那方向？看那方向……娘咧，仿佛是军侯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