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无人报案?
“你说过,昨夜是你派人送春娘去找司马敬的,送她的轿夫呢?”
“传杏春园的班主。”暮青不废话,直接传人来,待班主进了堂上,问道,“昨夜春娘出了园子后,可曾返来过?”
疑凶是江北海军的兵,英睿都督非查出凶手不成,而江北海军刚把骁骑营给揍了,今儿又杠上了士族权贵,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何时返来的?”
荷花巷的牌坊底下吊了具女尸,英睿都督亲身验尸,思疑凶手是外城守尉司马家的嫡宗子。司马家一门权贵,司马大人是相爷的亲信,司马夫人的兄长是刑曹尚书,权贵犯案,盛京府衙向来不敢审,今儿却不敢不审。
“你个自作主张的狗主子!”司马敬从未被人绑过,因他而死的丫头很多,可他从未被人当作凶手抓到盛京府衙里审过,本日乍受此辱,一腔肝火全都宣泄在了下人身上,“那主子呢?”
司马敬被绑来堂上时,嘴里塞着块帕子,那帕子熏着浓香,呛人丁鼻,一闻就是女子之物。司马敬两眼发红,不知是被熏的还是恼的,他扭开衙差,华袍都在身上晃了晃。
司马敬昨夜公然是宿在外城的宅子里,他昨日傍晚是偷偷溜进城来的,今儿一早本该出城回庄子上,临走之前,小厮急报,说春娘吊死在了荷花巷口的牌坊底下。他派小厮再去探听时,巷子口已挤满了人,小厮进不去,只幸亏背面探听动静,他便在宅子里等动静,但等着等着,竟把盛京府和五城巡捕司的人等来了。
这听起来分歧常理,但阐发起来只要这一个能够,至于为何会如此,暮青就得问班主了。
司马敬却气得几乎晕畴昔,怒问郑广齐:“本公子倒不知盛京府的上峰何时变成江北海军了,还是盛京府尹换了人?郑大人听此人之言将本公子绑来,想过如何跟刑曹尚书大人交代吗?”
“回都督,恰是。”两人道。
“没有。”班主跪答,不敢看司马敬。
话未说完,司马敬便踹了那长随一脚,他身子虚,这一脚本想踹心口窝子,却只踹在了长随腹部。那长随捂着肚子哎呦一叫,仓猝跪下,问:“公子,小的……”
郑广齐笑而不答,瞄了暮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