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衣香鬓影1：回首已是百年身 > 第10章 心照不宣
云漪被他握停止段，心下略紧，忙要抽手，却见他凝神盯着那条手帕。
自从霍仲亨当众收下薛晋铭所献的“礼品”，便常常照顾云漪在身边，公开出入应酬。云漪单独住在那小第宅里，霍仲亨大多时候仍居官邸，身边偶尔也有别的红歌星或名媛相伴，但每周必有一两日到小第宅过夜……只是，他不碰她，乃至未曾亲吻过她。
可那血红的泥沼仍然吸住她双腿，令她转动不得……“云漪！”
“一向留着？”霍仲亨的声音降落温和，她却不敢抬眸看他，脸上火辣辣似已烧透。
“公子献美，将军风骚”，报纸上夺目标题目，配了夸大的漫画，文章里隐去了当事人真名实姓，却更加惹人猜想。
霍仲亨凝睇她半晌，也不再多说，淡淡一笑，“留着吧。”
云漪下认识一颤，似又见到满目猩红，温热腥浓的血汩汩从那人咽喉冒出……不，不能说，那是个永久尘封的奥妙，谁也不会晓得。
云漪抿唇，语声轻软，“想着还给你，却总不记得。”
云漪低头掠一掠鬓发，心中有丝慌乱，另有说不出的滋味缠杂其间。
“一表人才的四少，难为你也舍得。”裴五立在秦爷身后，皮笑肉不笑地觑住云漪，见她毫无反应，又不阴不阳地笑道，“话说返来，现在有了霍督军这棵大树，啧啧……”
秦爷截断裴五的话，到底顾及云漪一分颜面，悦色对她笑道：“薛晋铭现在是恨绝了你和霍仲亨，却也拿你们没有体例，北平那头已够他伤神一阵子。接下来，你只需一心一意对于霍仲亨，旁人暂不必理睬。”
他能够与她一起漫步、看书、谈天、垂钓……相处默契，谈笑甚欢；他待她非常尊敬宽大，赏识并附和她大多数的观点，偶尔定见相左，也一笑置之；他不束缚她的行动自在，如果说她是一只金丝雀，也是一只没有樊笼束缚的金丝雀。
扑腾一声溅起大片水花，甩了霍仲亨一头一身的水。
晚宴次日，李孟元马上出发回了北平，连薛晋铭的面也未见，明显对他叛变家属态度的行动大是愤怒。方继侥倒是最难堪的人，虽挽回了颜面，却乱了态度，顿时摆布难堪。
霍仲亨大笑，俯身取了鱼钩，将大鱼双手抛入桶中。不料那鱼濒死挣扎，
霍仲亨满脸是水，狼狈地抬了袖子去擦，恰好本日穿了件英国制的风衣，料子是军用防水布的，擦在脸上又凉又硬还不吸水。正觉费事不耐烦，闻声云漪笑着说了声，“我来。”
柔嫩的手帕印在脸上，皮肤所触，是她指尖的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