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伤口。”他边看边说。
老田头和陈警官听得聚精会神，眼睛都不眨。我正说着，俄然停尸间的日光灯“嘶嘶啦啦”响了几声，冷不丁闪了一下，全部屋子刹时堕入黑暗中。紧接着，灯又亮了。
王馆长汗都下来了：“别价，我的哥哥，我是信赖你才把你找来的。这事要捅出去，殡仪馆就得关门。往上说，直属的民政部分就能地动；往下说，全馆上高低下几十号人就得回家喝西北风，也影响社会稳定啊。对不对？民不举官不究，我就不说太明白了。“
老田头道：“是没有。出了这个事以后，我们几个馆里的人都查抄过了，尸身脑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陈警官冷着脸道：“你这屋的灯管该换了。”
这还不算甚么，最可骇的是老头那张脸。
“脑后呢？”陈警官说。
老田头和陈警官那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固然惊骇，倒也平静。老田头说话声音有些发颤：“我的大警官啊，我早感觉邪门。这个事不该该归你们公安局管，应当找个羽士做做法事。”
陈警官把笔放到一旁，掐着腰，不住喃喃自语：“真他妈怪了。还真没有伤口。不可啊，还得找专业的法医来鉴定。”
我在中间看着，死者头发乱糟糟。在陈警官扒拉下，确切看不到有甚么伤口。
陈警官嗯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得肺癌的老先生？”
“那从哪拿？”陈警官看他。
我想起李扬的一句名言：有感受了。他这句话前面必定会跟着阿谁讲烂了的黑泽明和他哥哥的故事。
陈警官也暴露笑容：“老田啊老田，你当这是西方人过戴德节塞火鸡那。”
陈警官看他，也晓得兹事体大，牵涉甚广。真要往下究查，指不定出甚么乱子。但是口头上不饶人：“不叫也行啊，你总的给我个解释吧。”
他拿出彭大哥的照片看了看，眼神有些不善。我内心偷乐，彭大哥你玩过了，在差人那边上了黑名单。
他的头颅像是撒了气的皮球，全部瘪了下去。长在头上的那张脸，五官也跟着凹了出来，扭曲变形，构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哥特气势。打个不贴切的比方，就像是有人大力抽射，把球灌到老头的脸上，全部给打瘪了。
“你们几小我？”陈警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