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朝歌的脸颊也不由发烫。
朝歌忙说:“见到顾夫人与顾姐姐,乃是我的幸运,哪有失礼一说。”
“是,顾夫人生了三个孩子。至公子与小公子都是一表人才,另有蜜斯,我们蜜斯嫁给礼部尚书的至公子郁谦大人。”
“那你多大就入顾府?”朝歌有些惊奇,晓慧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年龄。
她双手扶在琴上,缓缓而起。四周的夫人,蜜斯,公子,丫环,小厮,都还没有从琴声里抽离出来,还是神情专注如有所思。
顾诺已经不耐烦,“人我已经为你们请来了,不是想听曲吗?你们再说下去,就要日落西山了。”
朝歌对晓惠说:“唤秋儿出去。”
“六岁时赶上水灾,很多百姓颗米无收,我家也没有粮食,一家人都饿的骨瘦如柴,因而父亲便让我来顾府做差事,讨口饭吃。秋姐姐也是当时进府,不过比我大两岁。不过当时我才六岁,哪会做些甚么,整天拆台。还好夫人慈悲,念我年纪小,也就随我玩耍。”晓惠用她特有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说着,好仿佛那段经历并不哀痛。
“是,东朝与西蜀的鸿沟南山。徒弟深居山中修行,我便在山中学琴。”
她们细心打量她的面貌,又不由笑一笑。顾言开口:“母亲,你看看?真是个美人,怪不得诺儿乐不思府了。”
“女人的师父是?”
顾夫人点点头,“本来是他吖,难怪女人的琴艺如此高湛。那位玄清乐工,当年但是多少人踏门相邀,重金相赠只为听得他的弹奏。可惜十几年前便分开都城南下,归隐深山。本来是在南山修行,现在你师父还好吗?”
“看来夫人必然是非常慈爱之人。”
“还不是长姐本日回家看望父母,母亲便让我穿戴这一身衣裳,说是顾家颜面。可顾家颜面那里会是我这身衣裳就能给的。”
朝歌笑着再与她谈些家常话。
“是,女儿失礼了,好久不见如此美人,一时失态,望苏蜜斯包涵。”
她笑着细心打量他,“还挺都雅的。”
朝歌风雅得体向她们施礼:“小女苏朝歌,见过顾夫人,郁少夫人。”
“是的,听夫人身边大哥的嬷嬷说,夫人年青时但是倾国倾城,连邻国西蜀的王子都想娶她为妻,但是先皇不舍夫人远嫁,便没有同意。”
“苏蜜斯这把琴可真是可贵一见的宝贝。”顾念说。
“娘,既然苏女人弹奏如此之好,让她在母亲生辰宴会上也弹奏一曲,一则为母亲祝寿,二则也让参加的来宾赏识赏识。”
朝歌满眼爱意地望了一眼她的琴,“它叫若水,不测所得,已经伴我好久。”
朝歌施礼谢过坐在她的边上。
“一人?对,他还是一人。他的脾气固执,喜好一人独处。”
“不知顾公子前来有何贵干。”朝歌用心恼他。
顾夫人看向她,“不知女人是否情愿。”
好久,琴声缓缓的慢了下来,再哑但是止,但之前的琴声仿佛还没拜别,在耳边缭绕。
顾夫人叹了口气,“要不是当年...”她没往下说,转开话题,“想必你师父也非常疼惜你,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
“有劳苏蜜斯了。”
“是是是。方才急仓促地出去,是有甚么急事吗?”她忙岔开话题,回身给他递了杯茶水。
秋儿听到启事仓猝进屋,朝歌望着铜镜整整头上的发饰,“秋儿,你拿着若水跟我们一起见见夫人和郁少夫人。”
“这但是你本身说的,我甚么都没说。”她从速扯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