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奕就与这些在盐商帮落第足轻重的贩子喝起酒来,他们谈天说地,但谈的话题都不痛不痒,两边都在摸索,摸索对方的企图与底牌,不敢冒然脱手。
朝歌也惊奇,殿下实在狮子大开口。
谢天立马制止,“老黄,你喝醉了。来人啊,黄老板喝醉了,先扶他归去歇息。”
而琴声持续悠荡。
酒过三巡后,世人看似微微有些醉意,但大多数民气里都和明镜似的,等候对方先失态,好套出话来。
“谢老板的大名,本王在金陵就有所耳闻。您这说得是那里的话?与你们相聚是本王的兴事才对。”
“殿下抬爱了,还不快谢殿下。”谢天笑着说。
世人见陈奕的气势都有些胆怯,还是谢天见过世面,第一个站出来向陈奕先容,“小的叫谢天,听闻平王殿下到临杭城,我们有失远迎,也感激殿下情愿赏我们薄脸,情愿屈尊与我们这些商贩一席而坐。”
陈奕笑了笑,又给黄老板斟了一杯酒,“黄老板,我们持续说,你方才想问甚么,纵情问,本王知无不言。”他假装醉酒的模样,酒洒了一桌。
世人见平王放下架子,也垂垂松下警戒的神情。
谢天,“是是是”的应和。看模样,陈奕真醉了,遂开口问:“那殿下感觉我们捐多少合适呢?”
陈奕假装醉样趴在桌上,摆手,“不叫劫富,谢老板你说对吧,这是在帮你们做功德,多积善,怎能叫劫富济贫呢?”
“让殿下见笑,这是犬子谢历。”谢天答复。
“谢公子与各位多虑了,本王莫非如此昏庸还辩白不出吵嘴吗?你们放心,你们为朝廷和百姓做的统统,本王都会为你们记取,等本王回金陵,都会照实禀告父皇。”
“是啊,本王也谅解你们,晓得你们也都不轻易。父皇本意是让我收两百万两,我考虑好久,要不等回金陵替你们向父皇讨情,捐一百万两个如何?”他说得非常朴拙。
那位黄老板酒意已经上头,满脸通红,指着平王,“殿下,您就直说,您此次来杭城...”
陈奕对谢天说:“你家犬子倒有一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势,不错。”他也喝下杯中的酒。
那些盐商没想到这个平王一上来就喧宾夺主,竟然如此有气势,不愧为交战疆场的镇北将军。
朝歌和阿森也紧随厥后,站到陈奕身后,但她眼尖,看到了一旁施礼的女人竟然是林敏贞。她冲林敏贞一笑打号召,林敏贞也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老黄。”谢天还是不放心。
陈奕缓缓地举起出两根手指,“本王就要就这么多,不难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