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凤阳大长公主已经晓得郑皇后差人来传了话。
谢云菀如何不知母亲这是怕她再失了端方。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芷青便返来了。
谢元姝疯了不成,赏了甚么不好,恰好是这支八宝攥珠红宝石簪,这不是用心让她下不来台吗?
很快到了第二天
想到昨个儿主子才被老爷怒斥,这若再惹出甚么事儿来,她们这些当主子的,怕是第一个逃不过。
寺人是无根之人,能混到梁禺顺这个职位,可见是眼明手快之人。
谁不知那韩庆被昭华大长公主宠坏了,还没大婚房里的丫环就有了身孕,惹出的风、流、事向来就没少过。
见郡主眉头微蹙,芷东低声回禀道:“郡主,奴婢传闻,昨个儿大女人亲身做了宵夜送到大老爷书房,却被大老爷怒斥了。许也因为这个,大女人表情有些不好,把气撒到了二女人身上。”
梁禺顺一阵惊奇,可转念一想,郡主年事小,喜怒无常些也是有的。便让世人撤下了轿撵。
宁德公主嫁畴昔以后,没少受委曲,可这肮脏她又不敢闹腾开来,何况,她离京外嫁,纵是有委曲,也不成能往郑皇后这里来哭求。
“你呀,惯会撒娇。朕便是复兴火,又如何会让你受了委曲。”
一旁,二太太姜氏见谢云菀俄然聘请女儿往她屋里吃茶,心头有些不喜,可碍着大太太和三太太也在,她也不好多说甚么。
她记得上一世,郑皇后最后把她指给了镇北王府三少爷韩庆。
只谢云菀一人, 心中一阵窃喜。
待梁禺顺退下,坐在郑皇后下首的淳嫔笑着道:“皇后娘娘当真是偏疼,今个儿这茶,若嫔妾没弄错,该是上好的庐山云雾,嫔妾今个儿也是拖了郡主的福,才气咀嚼一二。”
谢元姝笑了笑:“皇上表哥赏的,那天然是极好的。只是皇上表哥莫要悔怨,幼姝拿去的东西,再舍不得还返来的。”
一句话,更是逗得朱陵喜笑容开,“你呀,更加是牙尖嘴利了,这是拐着弯的说朕谨慎眼儿呢,罢了,那朕便把此次靖南王府一同进贡的铱金兰花香炉掐丝熏炉给你。这下,可对劲了吧。哎,再如许下去,朕库房内里的东西,可都要被你掏、空了。”
见谢元姝懒懒的靠在金丝引枕上看着话本子,她徐行上前回禀道:“郡主,奴婢方才往竹筠院去,见二女人哭着返来了。”
褚嬷嬷给自家主子悄悄捏着肩膀,道:“方才郡主把那八宝攥珠红宝石簪子赐给了二女人,老奴瞧着,大女人面色不是很好。”
谢元姝笑着看着她,如许的目光下,也不晓得为甚么,谢云萱竟然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谢云菀既邀了谢云萱,纵她内心再如何不待见谢元姝,也不成能落下这小姑姑。
说完,谢元姝便叮咛芷青去开了库房,把那支八宝攥珠红宝石簪给二房送去。
只如许想着,她面上并不敢透露分毫,恭敬道:“皇上也该重视点儿本身的身子。”
谢云萱突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摇了点头:“大姐姐多心了,我怎会因着那么一件小事和大姐姐生了嫌隙。”
没一会儿,谢元姝便到了坤宁宫。
她心底许还真的觉得,萱姐儿能嫁到魏家,不过是捡了她的便宜。
晓得主子不欲再谈这话题, 褚嬷嬷缓缓道:“老奴早就说,郡主是真的长大了。瞧今个儿做的事情,再没这么殷勤的。老奴之前还感觉,因着大女人这么一闹腾,二房虽嘴上不说,可心中不免有些计算。可郡主这八宝攥珠红宝石簪子一赏下来,二太太也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