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你家在哪?快带我去!”若水不再游移。
若水一惊,还没来得及缩手,就见那女子桀桀一声怪笑,扒开脸上的长发,暴露本来脸孔,满脸髯毛,竟然是一个男人!
若水对他欣喜一笑,说道:“别担忧,你家娘子很快就会没事的。”
若水在当代的时候曾经为聋哑患者治过病,晓得一点手语,但是这男人比划的她一句也没看懂,只是大抵猜出了一点意义,摸索着问道:“你家里有病人?想让我去帮你家人瞧病?”
那泰长老摇点头,“呸”的一声,往金砖空中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道:“那就是两个屁用不顶的家伙,让他们去抓一个屁用没有的小子,竟然到现在还没返来!蓝老迈,蓝老二,还是你兄弟两个短长!”
若水眸光一闪,看床上那女子的模样,竟像是蛊毒发作,莫非这是一名中了蛊毒的患者?
泰长老见二人不动,白眼一翻,冷冷的道:“如何,你二人只听族长的话,我泰长老的话就是放屁不成?”右手食中两指捏住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一枚斑纹古怪的圆环,缓缓转动。
说完把麻袋放在地上,解开绳口,谨慎翼翼的把若水抱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过了没多久,门里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在门边,抬高了嗓音问:“是谁?”
何管家走出两步,俄然想起了甚么,回身向后一看,只见四名侍卫正把若水护在中心,这才放下心来。
那女子肩膀一动,渐渐回过身来。
髯毛男人扛起装着若水的麻袋,跳下车来,缓慢的闪身进门。
若水猜想道:“你是说,他们的模样太凶,怕他们吓到屋里的病人,不想让他们出来,对不对?”
那两名男人偷袭到手,心中对劲,两人背着若水,爬出洞外,已经到了数十米开外的另一间余暇房屋当中,两人敏捷换了衣衫,打扮成商旅的模样,走出门来,门外早就备好了马车,两人把若水放在马车的角落里,驾着马车,一起前行。
蓝老迈一瞥之下,神采大变,忙道:“不敢,泰长老的叮咛,蓝老迈天然照办。”
身材最矮,长相像老鼠般的那人四顾无人,紧紧关上大门,跟在两人身后,不开口的说着阿谀话,奉迎二人。可二人对他爱搭不睬的,让他夸个十句,才淡淡的回上一句。
那男人脸上暴露忧色,一个劲点头,又对着若水磕开端来。
蓝老迈忍不住瞪了蓝老二一眼,仿佛怪他多嘴。蓝老二也自知讲错,低下了头,默不出声。
不晓得过了多久,那马车停在了一户大宅院的后门,那大宅院乌瓦白墙,占地极广,一看可知,这院中住的人家定是非富即贵。
那肥胖男人跳上马车,走到两扇黑漆大门前,“笃笃笃”地扣了几下门环,三长两短,隔了一会儿,改成了两长三短,然后垂下双手,等在一旁。
若水的手指方才触到那女子手腕,俄然觉到手掌一紧,竟然被那女子紧紧握住,只感觉她力大无穷,那握住本身的手冰冷坚固,竟像是铁铸的普通。
那男人爬起家来,咧开嘴对着若水一笑,暴露一排黄黑不全的牙齿,然背面一低,脸上现出担忧之色,抢先带路。
房门一关,屋子里立马变得阴暗起来,固然是刚过中午,这间小屋却给若水一种置身在阴暗幽冷的空间感受,房间里潮气很重,只要东边的土墙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却被用木板封死,应当是因为床上的病人见不得风。
髯毛男人目光在厅内一扫,奇道:“泰长老,冯老三和冯老五还没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