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娘娘。”他跪下磕了个头。
“我又能发一笔了。”夙兰祺伸了个懒腰,走到榻边去躺下,手指交叉扣在胸口上,懒洋洋地说:“阿泗,你感觉渔嫣美吗?”
“非也,额上……”徐大夫指她的额角胎记。
渔嫣在桌边坐下,抬眼看徐大夫。
“王爷,高抬贵手……让她们陪你去吧。”渔嫣尽力抬了抬眼皮子,无精打采地说。
当日劝夜明月联手,只是为了自保,多少有操纵夜明月的心机。这夜明月但是个叫真的人,听进了内心,一心等着渔嫣为她穿针引线。渔嫣有点儿悔意,可又感觉夜明月不幸。那样一个狷介的女人,为了这情字,也顾不上狷介自负,眼巴巴地等着这男人来爱她。
正想着,傅总管带着大夫出去了,笑眯眯地抱拳施礼,恭敬地说:“王妃娘娘,这是徐大夫,医术了得,王爷特地请来为王妃娘娘拿脉。”
婢女搬来椅子,徐大夫就在渔嫣身边坐下来,眼睛轻合,手指轻搭在渔嫣的手腕上,侧耳听了半晌,低声道:“娘娘身子很弱,必然要制止有子,以免伤子伤身。”
“忘了时候。”渔嫣轻声说。
几个婢女在一边看着,想笑,又不敢,有一个走过来,轻声教她。
“阿谁徐大夫要不要……”阿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回到住的小院,这衙门太小,只要东西南三个小院,御璃骁独处一个,夜明月和晨瑶一个,叶素简和秋玄灵又一个,还真的只要这之前不能住人的废屋子给她,不过傅总管已经连夜让人清算洁净,修补好了坏掉的门窗,漏雨的青瓦,又用檀香狠狠熏过,固然陈腐,但足能让她温馨独享。
“若没那胎记,还挺美的,那胎记有点儿……”侍卫阿泗小声说。
御璃骁一指托起她的小脸,心中一动,沉声问:“那你的内心,可曾装进了我?”
“这么累?明天别做了。”他拧拧眉,沉声道。
渔嫣笑容满面地盯着他,尽力往回抽动手。
“好了,你走吧。”傅总管一挥手,让徐大夫分开。
“可有甚么不当?”渔嫣小声问。
御璃骁低头看她,那满面孔殷的模样,让贰心头微微一涩,淡淡地说:“渔嫣,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何时会给我几分至心?不似这般阳奉阴违,有事求我时,便暴露这副凑趣模样,无事之时,便恨不能躲我似躲大水猛兽?”
徐大夫听她有此问,从速又搭指上脉,仔谛听了好久,才摇点头说:“有些像水银之毒,可又仿佛不是水银,娘娘且伸开嘴,让小人一看。”
“王爷……”渔嫣急了,伸手就抱住了他的手臂,她刚刚才想到芳兰说的,御璃骁明日要去虎帐,现在不求他,那三人又很多吃几日的苦头。
“归去睡吧。”御璃骁转过身,不再理她。
“实在我还挺想获得渔嫣的,她很有味道……你们凡夫俗子,不识货。”他合上长睫,又淡淡地说了句。
正在内心给她定着各种不好,各种不妙,渔姨又急仓促地返来了,他长眉微展,正觉得她转意转意的时候,渔嫣已经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王爷,明儿把念安和念恩,另有阿朗还给我吧。”
“王妃娘娘,小人把这血带归去,弄明白以后,立即返来禀报娘娘。”徐大夫的神采有些冷峻。行医数十年,头一次见到这类状况,渔嫣的唾液和血都有着奇妙淡香,若非天生体质题目,或是经年服用丹药,那便是毒了。
“哪有……真的只是困了……”渔嫣媚眼圆瞪,吃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