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等等,我去大马那边拿几个碗来。”从这里去大马他们那边很近,念安说完,一溜烟往那边跑。
“啊?你找到了甚么?竟然另有安溪的人在后青国?”渔嫣绕到他的身前,眸光一亮,“那她为何不来与我相认?好歹也是个伴哪。”
“它不嫌你脚臭,你还让它吃草。”御璃骁把小瓶给渔嫣,冲着念安一瞪眼睛。
“渔嫣女人。”他大步过来,直唤她的名字。
“之前是穷相不成?”渔嫣打趣了句,伸手端茶喝。
念安脸红了红,持续道:“保佑念安长命百岁。”
身后无人应她,扭头看,御璃骁正站在窗口,双手负在身后,抬头看着那棵山茶树,阳光落在他的侧影上,结实的棱角微微显出一丝愁闷。
“这东西,要用正暑那日的井水,把十年的碧罗刹的根熬上十天十夜,再在百年古槐树下埋上整七年,于极燥的中午取出,曝晒旬日,剧毒。”
渔嫣看她跑远了,顺手转动了一下身边的佛灯,镂空的莲花图案在地上投出影子。
“渔嫣,你记得白城安给你的那把银锁吗?”他微微侧头,轻声问。
“我但愿你能少操心,就像本日一样,去做女子喜好的事,有些事交给男人就行。”御璃骁的双瞳俄然就被和顺占满了,如暖和的春光,映着渔嫣那微红的脸颊。
“你这丫头,为何要罚它吃草?”御璃骁二指拈起玉瓶,不悦地看念发。
“这是毒药?”御璃骁看他这神采,眉头微拧。
“慢着,拿过来。”御璃骁冲念安招招手。
渔嫣翻开珠帘,盈盈而出。她新换上的是件水绿色的天丝长裙,走动时,如清风吹皱春水。一头长发悉数挽上去,纤白的脖颈文雅地立着。那只红蝶就静栖于额角,又增几分艳。
“是……”傅总管一面点头,一面用力拔开了塞子,鼻子一凑,立即就黑了脸,惊诧地看着御璃骁,“王上这是要赐毒药给主子么?”
御家兄弟也过来,给渔嫣见礼,二人身上都带着酒气,看模样是刚寻过了乐子。
“可这瓶子但是宫制呢,您看这上面的印。”念安把瓶子翻过来,让渔嫣看瓶底,御字很清楚。
“那就成了,你我的兴趣恰好合拍,你要粮,我要金银。”夙兰祺眼中笑意盎然,越看越像只老狐狸。
“凑和。”御璃骁眉眼全都伸展开,念安阿谁“笨”字,在她跳舞这件事上,实在用得对。
“尝尝这个。”夙兰祺拿了两只包子过来,递她一只,递凌晨一只。
傅总管端着小碗摇,看着那七瓣碧色茶的色彩越来越浓艳,方才还腥臭的味道垂垂淡了。
“不敢愈矩。”御凌晨内疚地笑笑,白净的小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不要多礼,这是内里,叫婶婶便好。”
“说得仿佛我有多能吃。”渔嫣笑笑,目光落在前面的贵公子身上。
“能禁止就好,王妃方才不是说,这世是无奇不有吗?说不定就会找着除了换血以外的体例。”傅总管呵呵笑着,把小瓶盖紧,用那方锦帕细细包好,交到御璃骁手中,“不过此物确切太毒,谨慎保管才是。”
她不是害臊,而是忸捏。
“如何,与御天祁的兴趣未谈拢?”御璃骁问。
“好凶险,”渔嫣吃吃地笑,“既有主张,你还愁成如许。”
瘟疫之事,闹得全城慌慌,虽有黑兔草为引,救治了大部分百姓,但还是有很多百姓没能撑到病好的那日。百姓上请,但愿御璃骁能请来皇庙高僧,为亡者超渡,在京中办七日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