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多久了?”御璃骁满脸乌青,冷冷低斥。
渔嫣倒吸一口冷气,说得这么碜人,用心不让她高枕安眠吗?
渔嫣接过鹞子,托在手心看。
渔嫣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锦程便一低头,藏着笑意,一拍安鸿的肩,二人回身仓促往河中奔去。
“没端方。”御璃骁拧拧眉,不再多言,让晨瑶推着他往府外的方向走。
“四周都有构造,不懂构造者擅闯,必然粉身碎骨。”
“宁死不去。”渔嫣没好气地回了句,快步往河边走。
二人落在地上,一人笑眯眯的,一人清冷冷的,同时抱拳向他施礼。
渔嫣之前的话,御璃骁都只温馨地听,直到说到御天祁了,才浓眉一锁,不悦地问:
若论霸气,他当属第一,若论这威胁人的工夫,他也当仁不让,天下第一!
“渔嫣。”他翻了个身,叫了一声。
渔嫣看了他一眼,撒腿就跑。
“过来。”他也不站起来,就盘腿坐着,手指向她悄悄地一勾。
“嗯?”御璃骁长眉轻拧,微露迷惑。
御璃骁走过来,捡起细心的安鸿带来的一身洁净衣裳披好,扭头看向渔嫣。
“慢着。”
渔嫣忍不住赞叹。
“如何,感觉喜好?”
渔嫣拧拧眉,小声说:“何事?”
御璃骁扳过渔嫣的小脸,久久凝睇着她,过了好一阵子,才沉声道:“哪天缝了你这张嘴,就算少了些兴趣也无妨。”
“跑吧,跑快点。”
渔嫣自认饱读诗书,又看过很多天下奇文杂书,倒是第一次听到温斯族,特别是血鹂花,六瓣重瓣,鲜艳赛血,帕子旧了,这花的色彩却如同新染,不知是何染料,如此出尘!
二人正对望时,草丛里悉悉索索传来声响。
“混帐。”
安鸿却一本端庄抱拳说道:“大哥妒忌的时候。”
“姐姐,我和王爷要进宫去。”晨瑶抬眼看她,和顺一笑。
“嗯。”
渔嫣连续两天,都捧着书坐在树下发楞,不时抿唇偷笑,干甚么都懒洋洋的。
待把脑袋从领口钻出来时,只见那双孪生子已经被击落了弯刀,抱拳站在他的面前,恭敬暖和。
“大哥,我们先走?”
纤美的背微微弯着,被他扯开的肚兜细绳在脖子前面轻晃,绕得他的视野挪不开。他一伸手,用力一拽,才穿上的罗裙又被他给扯了下来,一角跌进火里,一阵青烟冒过,滋滋地烧了起来。
“工夫不见长进,嘴却学油了,本身掌嘴。”御璃骁虽未着外袍,赤|露|胸膛,却严肃自露,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我爹有个风俗,看信的时候,喜好拿着笔,看完以后会在右角上落点墨迹,若表情好,那墨迹便是悄悄一点墨珠。若表情不好,那墨迹便是顺手一划。”
“走了。”
渔嫣傻眼了,从速从燃成火团的锦裙里跳出来,肉痛地看着这缀满珍珠的裙子。
渔嫣不管他的神采,轻声问他。
“渔嫣……”他笑着,又叫了一声。
本是笑吟吟的,可一翻开门,只见一身绫罗宫装的晨瑶推着轮椅,正用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汗渍,那笑容就憋了归去。
“哦。”渔嫣点头,进宫就进宫,还要两小我一起过来讲一句干吗?
安鸿剥开了层层的油布纸,拿出的,倒是一只大鹞子!一只青鱼鹞子!
“脾气真大。”他低声笑了笑,拿起放在一边的腰带,往她的臀上悄悄一甩,腰带头上的玉石打在她的臀上,微微地痛。她从速躲了几步,警戒地看着他。
渔嫣一扬娇唇,举着鹞子线就想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