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泽并不进内院,只在外院由贾琏陪着。韩林氏派来的四个媳妇子便由凤姐儿领着来到阁房拜见贾母。为首的一个头发梳的划一,只戴了一根银鎏金的簪子绾着头发,耳朵上戴着银鎏金坠子,腕子上倒有一个赤金镯子,穿戴褚褐色夹袄,领着前面三人,规端方矩的给贾母叩了头,只是给老太太存候。
“那就迟了,”韩承泽点头道,“母亲还是从速接了表姐过来好,这媳妇儿倒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呢。”
韩承泽帮衬贾琏,也不过是为了自家表姐过得更安闲些,况若好了,也真能做个亲戚来往。此时见母亲策画,便道:“母亲竟不必想,要照我说,且先按家里旧模样安排了,等表姐来了,让她本身清算岂不是好?”
韩承泽道:“这个我却听琏二哥说过。说是老太太爱小儿子一家,只让他们住在正堂便利顾问本身,又说琏二哥母亲是后妻撑不住门面,以是交给二太太管,大小事倒是都有家里他本身媳妇儿调派,也算归着大房。只她媳妇又是二房太太内侄女,管起家来倒便宜。”
“我也是这么跟琏二哥说呢,枉他比我大了那么多,这么个事理还想不明白。听他说,为了管着这个家,两口儿忙的甚么似的,也不见手头活泛些,又不奉迎又累了身子,他膝下现在只要一个女孩儿呢。”韩承泽笑着凑过来,“可见我是随了母亲的,天生聪明,一听便能明白的。”
贾母道:“如许也还罢了。鸳鸯,去请了你林女人来。”
鸳鸯应着,便出去了。未几时,门外响动声起来,黛玉带了琴语来了。进门给贾母请了安,便被贾母叫到榻上坐下,搂了道:“玉儿,你姑母打发你表弟带了人来接你去住几天。”又问琴语,“你女人用的东西可清算好了?”
“这算甚么?”韩林氏嗤之以鼻,“不过顶着管家奶奶的名头,说白了也就是掌了钥匙的大丫环罢,又不是自家做主,毕竟不是端庄行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