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枝笑道:“奴婢们这个,不过是戴着顽儿的罢了。之前服侍表女人的时候,瞥见表女人的金饰,才是金贵的呢。那次夫人生辰,表女人送了本身刺绣,还送了一对翡翠镯子。听下院里老嬷嬷说,内里人家,有的一辈子也买不起如许一对镯子呢。”
莺枝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奴婢真不晓得甚么别的。不过有一回红杏跟我说,二蜜斯早晨做梦总说梦话,并且叽里咕噜听不清楚。奴婢一时感觉猎奇,就跟她说了几句故乡话听,谁知她说二蜜斯也是如许说话的,还缠着让奴婢教她。奴婢怕惹出事来,狠拒了她两次,才算作罢。”
韩承泽正要止住她,俄然闻声窗外沙沙作响。忙叫了莺枝去看,本来竟是内里下雨了,此时地上早湿透了,看来下得时候不短,不过二人说话用心,都未曾闻声。
韩承泽哈哈一笑:“你看不出来就对了,若教你一个做丫头都看出来,爷岂不是白学了这些年的学问?”说完表情大好,打了个哈欠道:“爷今儿表情极好,明天必定要去探听探听这位绝代才子去。”看着莺枝又要说话,便笑道:“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爷要探听,天然不会把自家人卖出去。”莺枝听了放心很多,清算了东西,又服侍了韩承泽歇下,方才自去内里守夜。
莺枝自说了这一件事,好似也豁出去了,林林总总说了好多赵栋家里好多事,但是说得最多的,还是表蜜斯,毕竟她服侍表蜜斯时候长些。韩承泽将书立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着莺枝一张小嘴张张合合,内心忍不住想,这女人当真是有做媒婆天赋的,如许说下来,他都感觉这表女人实在是个极佳的老婆人选了。
韩承泽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夜雨,笑道:“这雨下得好,莺枝,替爷筹办东西去,爷要画一幅夜雨图。”
说梦话说的也是安然州的故乡话?韩承泽复又拿起书来,唇边淡淡牵出一抹笑来,这事情,实在是越来越成心机了呢。看莺枝眼巴巴的瞧着他,方笑道:“嗯,不错,这才有点儿我的人的模样。可另有甚么风趣的事儿,都说来给我解解闷儿罢。”
莺枝点头道:“奴婢们当时都吓得要死,谁也没敢多说半个字的,是以并不晓得。”韩承泽便挥手道:“嗐,刚要听到点儿风趣儿的事,你又说不出来了,真教人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