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日韩奇在边关之时,王子腾正巧也到此处。同为武将出身,相处天然比别人更敦睦些,韩奇又不比那些膏粱后辈,本身很有几分本领,更得王子腾看重。只是王子腾皇命在身,不能久留,只不到一年便又往别处去了。
王子腾依着帖上的日子,自来韩府拜访。韩奇忙忙请了到书房去,两人初见了,各自施礼,王子腾便踌躇着道:“老夫眼拙些。敢问韩大人,可曾在嘉梦关供职?”韩奇一听便知他应还记得当时本身,也有些感慨,便道:“恰是。一别多年,大人可还记得下官呢?”王子腾听他应了,立时笑道:“如何不记得?思远当日风韵,某今时想起,尚历历在目。”
忠顺王爷便站起家来,一甩袖子将那拜帖扔回韩奇身上,懒懒道:“端庄本王是没这个心机管的,只交给你渐渐做罢。”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自去,韩奇一起恭送了去,只瞧着本技艺中拜帖苦笑,罢了,只当如王爷说的日行一善,成果如何,端看他造化罢了。
本日京中相逢,王子腾一时感慨万千,半晌才想起那话来。只问道:“我传闻家中半子贾琏,和府上二公子是极好的。我家中侄儿先时来京,倒也和他们订交。只那带来的一句话,不知思远何意?”说完便只看着韩奇,韩奇便笑道:“大人当日胸中斑斓,远胜凡人,如何现在倒问起我来?”见王子腾只不说话,又道:“我不过看在大人与我一场订交的情分上,提点一二罢了。今上是爱才之人,却不缺人才呢。”
韩承泽卖乖不成,蔫头耷脑的出来,正撞见他大哥返来,立时欢畅起来,忙畴昔道:“大哥本日返来得早,要晚些,我又见不着了。”韩承宗得了个龙禁尉的差使,因着新出去的,还未曾有休沐之日,更比别人忙到非常去,就迟早给父母存候,也和韩承泽到不了一处。此时见他,也欢畅道:“可见今儿巧了。泽哥儿是见了父亲来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