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枝唬了一跳,嫣红的脸一时白了,支吾道:“爷说得甚么,奴婢不明白。”韩承泽挑眉嘲笑:“看来你是不信本世子的话了,要不要我教你们老爷来讲给你听?”莺枝摆布看了看,俄然跪下哭道:“求爷莫说出去,要不奴婢命都没了。”
一应东西清算好了,韩承泽拨拨头发,又扯了一把本身衣裳,拉开门便对着内里大喊:“本世子叫人呢,服侍的都死绝了不成?”这一嗓子喊得石破天惊,门外的莺枝吓得呆若木鸡,快步而来的沈琰忙道:“世子这是如何了?”
沈琰正待说话,韩承泽已经连推带搡的请了他出去,自家关上门,方返来道:“当今才平静了,我们恰好说话。”莺枝虽年纪不大,然也懂了很多事的,瞥见韩承泽如许行事,更加面如桃花,低头扭捏。韩承泽便道:“本世子看你非常眼熟,倒和王府里的几个亲卫有些类似。从你样貌看来,你该是外族人罢?”
莺枝便道:“爷说的不全对。安然州那边,和奴婢故乡极近,很多技术也是都会的。不过也是要极精通的人,才气做得好呢。当时候奴婢家邻村就有一名妙手,仗着这制香技术引兽来卖,日子过得极殷实呢。”
莺枝此时才知这位爷想晓得的仍旧是香料罢了,不免难堪,忙忙的系好了裙带才道:“不敢瞒爷,我们故乡那边是有如许传统的。只可惜奴婢是离家久得,并没有学到多少。”
莺枝一面说着,一面谨慎取了那香盒出来,却听韩承泽道:“你家里的人,也会做如许请神引兽的香么?”莺枝点头道:“请神香都是专门人家才气做的,引兽的香倒是都会得一些的。”说着便取出一块香来,放进细白软纱中裹了,正要放进那素瓷小盏里,俄然韩承泽伸手挡住那小盏,莺枝便停了手昂首看他,忽地想起他之前的话来,期呐呐艾道:“爷,是又有甚么叮咛么?”韩承泽蓦地一笑道:“并没甚么,不过是想起这等有独用的香料更成心机。你说你阖家搬到安然州来,这门技术原该是你家独会的罢,如何街坊四邻倒仿佛都是以此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