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满枝按捺着肝火,凉飕飕地说:“相互相互吧,今晚那汪总醉得跟没几分复苏,没准一觉醒来就把统统事情忘个清光,你竟然送两瓶洋酒给人家,脑筋有坑吧!”
霍晟这才开口:“惹完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霍晟吃吃停停,心机并不在餐桌上,偶然间扫到秦满枝眼底那一抹乌青,他干脆放下餐具:“为甚么不找你哥帮手?”
几近在同时,霍晟也瞥见了她。有个小女人上前扣问,他指了指秦满枝那方,丢下一句“有位置了”,便自顾自的坐到她的劈面。
被盯得发怵,秦满枝只得先发制人:“瞪我做甚么?我如何你了吗?”
将近凌晨两点,秦满枝才送走汪总一行人。临行想起霍晟的话,脚步微微滞了滞,终究还是萧洒地迈着大步分开。
话音刚落,霍晟便堵截了通话,连半个字的回应都不给她。
秦满枝随便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办事生很快端来茶水和菜单,她行动敏捷地勾选好,正要召人过来下单,不料却见到一张熟谙的面庞。
霍晟不吃她这套,喝了半杯热茶,他的声音却未染上半点温度:“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那双沉乌乌的眼眸模糊闪着泪光,霍晟胸腔中翻起非常,正想安抚,手机却毫无前兆地响了起来。
“那边的电路好着呢,有题目是你的脑筋。”顿了半秒,他又弥补,“你们两姐妹的都有题目。”
听了这话,秦满枝识相地闭上嘴当哑巴,若她再不平软,霍晟说不定真会将她赶走。这条线索跟了这么久,她不能逞一时之快,就白搭了几个月来的尽力。
无助感一下又一下地打击着秦满枝的心机防地,她望向霍晟,像是喃喃自语,又似是问他:“我甚么忙都帮不上,我是不是很没用?”
提起这些,秦满枝的食欲减退很多,烧烤串被拿起又放下:“阿钊的脑袋长了颗肿瘤,位置很难堪,跑了很多病院,问了很多大夫,都说没体例脱手术,只能保守医治。本年年初,他犯病越来越频发,越来越严峻,到病院重新照了CT,大夫说肿瘤已经压到神经,环境只会越来越差。”
霍晟抿了抿唇,说:“倪钊的事,为甚么不找秦征帮手?那是你的男人,他不会晤死不救的。”
与倪钊订交多年,秦满枝跟他亦师亦友,固然没法成为恋人,偶然候却比恋人更加亲厚。每次闻声他病情恶化的动静,她老是非常彷徨,很想替他做些甚么,却又甚么也做不了。
“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他语气安静,并未流露多少情感。
周遭有点喧闹,秦满枝听得不太清楚,她靠近了点,一边咀嚼着牛肉一边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