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琰笑睨她一眼,嗓音嘶哑:“本王的女儿,本王乐意宠着,旁人的观点与我何干?”
她最喜好的爹爹才不坏呢!
而她口中提到的孩子,天然是太子前些年刚得的嫡次子。小家伙比小郡主大一岁,恰是活泼好玩的年纪,深得帝后心疼。
“回王爷,王妃与小郡主在水榭。”侍女毕恭毕敬地答复。话音刚落,便见对方一拂袖袖,回身大步迈了出门。
陆修琰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悄悄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坏小子,怎的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娘亲。”
不管过程如何凶恶,也不管曾支出了多少代价,长乐侯终究还是安然地返来了。
一向感受离身后的伉俪俩好一段间隔,长乐侯才缓缓地止了步。他微微侧身深深地望了一眼垂垂化作一个斑点的女子身影,很久,低低地叹了口气。
秦若蕖瞥了一眼他分开的背景,视线微垂。
秦若蕖眸中柔光闪闪,脸上一样带着欣喜的明丽笑容,好些日不见,她实在也是挺驰念他的。
行经院中秋千架,见素岚手执信函怔怔地立于廊下,一时猎奇上前唤:“岚姨,如何了?是何人来的信?”
“好。”
她整小我被他拥在怀中,身子微僵,只很快便放柔下来。
陆修琰微微一笑,在她额上落下和顺的一吻,嗓音降落又充满磁性:“好,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得了对劲的答复,小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明丽了,可着劲地在他怀里撒娇,不断地唤着“爹爹,爹爹”。
经历当年那些事,他对这位端王妃实在难有好感,只因为皇弟眼里内心就只装得下她一人,加上对方还生下了一双后代,这几年又是本本份份地相夫教子,皇后更是相称喜好她,他也便只能认下了。
实在若非他俄然提及,她已经记不起长乐侯此人,更加忘了当年曾令人暗中给阔别都城的长乐侯下绊子一事。曾经的恩仇纷争早已被平平而又幸运的日子所抹去,现在的她,只想过些相夫教子的平常日子。
只是秦若蕖本身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获得长乐侯回京动静的次日便碰到对方。
帝后伉俪情深这段嘉话早已鼓吹了数十年,秦若蕖也不得不承认,今上对结嫡老婆确是恭敬有加。只近几年,她却感觉,原秘闻敬如宾的帝后佳耦倒是多了几分无以言表的密切。特别是皇上这几年对皇后的宠嬖,比对前些年那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更甚。
抱着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家伙一起招摇,还能有甚么严肃?
秦若蕖没好气隧道:“就只记得你爹爹!”
此时的御书房内,宣和帝放下茶盅,淡淡地瞥了一眼坐鄙人首的陆修琰,道:“这几年你日子过得倒是挺落拓啊!”
小郡主眼睛忽闪忽闪的,听到这话当即挺了挺小胸脯,一脸高傲隧道:“长高好些了,您瞧。”
陆修琰轻笑,大掌在她身上四周燃烧,薄唇凑到她耳畔,湿热的气味很快便染红了那白净小巧的耳:“你不用心……”
小世子咂巴咂巴粉嫩的小嘴,大眼睛猎奇地盯着他一会,而后将脸埋入娘亲的颈窝。
秦若蕖笑看着他们父子三人闹,却并不禁止,偶尔和顺地为后代拭拭脸上的薄汗,又或是擦擦小手。诺大的屋里,冲弱的软语与男人的明朗笑声久久不断。
自当年被免了职务后,直至今时本日,陆修琰仍旧是“闲人”一个。期间太子也好,朝臣也罢,均曾向宣和帝请旨规复端王职务,可宣和帝却始终没有应允,只该给端王府的统统报酬用度倒未曾缺过,对端王的一双后代也是多有宠嬖。如此一来,倒让朝臣有些摸不着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