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与秦伯宗!”仇恨如同燃烧的烈火般吞噬着‘秦若蕖’的心,身子也在气愤地颤抖着,目光如利刃般直射向被闻声赶来的下人扶起的周氏。
“季勋,你内心是有我的是不是?”很久,周氏按捺不住满心的欢乐,柔声问。
可秦季勋倒是杀红了眼,脑筋里只要一个声音在反响――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你怎能护着她,你怎敢护着她!你可晓得,是她,是她害死了娘,是她与秦伯宗合暗害死了娘!!”一声声带泪诘责,是泣血控告,如利箭般狠狠地刺进秦季勋的心脏。
闻声而来的下人远远地避到一边,没有她的叮咛,谁也不敢上前。有的乃至只恨不得将本身缩到地底下,如此便不会听到那骇人听闻的本相。
他如有似无地感喟一声,男儿立于六合,需求自强,方能给嫡亲至爱一个安稳的家。
‘秦若蕖’恨极,伸出左手用力推他,涓滴不睬会伤口绷裂带来的痛苦。
“你若信得过本王,本王定然会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只是,周氏不能死在你手上,更不能死在秦府。”好久以后,直到对方哭声渐弱,他才沉声道。
他这平生都在让步,他这平生都在委曲他的妻儿。他护不了妻,护不了儿,护不了女,独一敢做的也不过是把刀对着本身,以绝育的手腕无声抵挡。
陆修琰定定地望着他,这个曾经的益安第一才子,倾倒无数女子的翩翩男儿,现在哭得个孩童,苦楚又哀思,声声哀号似控告,又似宣泄。
“你真的还记得我娘么?你真的爱过她?你凭甚么、凭甚么……”喉咙一哽,余下之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放下了握剑的手,背过身去哑声道,“我多但愿你们当年未曾生下我,多但愿身上流的不是秦家人的血,多但愿当年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