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短甲悄无声气地与云小七的白嫩肌肤冷静分离,那平坦又健壮的小腹很快就现于慕容的鼻子底下。慕容见了那白里透红的肤色,不知为何心间轻颤,脸颊也有些发热……许是舱房中的温度垂垂上升起来的原因吧?
傻子,明知我是个罪孽深重的杀手,为何还执迷不悟?真是个隧道的傻子!
同是出道于循环堂的纳兰,几时见过慕容暴露这等模样来?以往的慕容冷言冷血、无情无欲,警戒防备之心极重,与纳兰相处时也是寥寥几语,对着旁人真是冷酷无言的,更别提近得了身了……有一回她俩二人去苍鹰教刺探动静,那苍鹰教主的小儿子见了慕容便一起胶葛,竟然不知死活也不知如何地触碰了慕容的手腕,慕容二话不说就将那贱人的一条胳膊卸了下来!若不是苍鹰教主来得恰好出面阻扰,慕容的那对峨眉刺定将那贱人的喉咙划开一道口儿。
心细如发的慕容一眼就看出那是云小七贴身穿戴的一件短甲,她将右手放在云小七的小腹上,指尖顺着暗金短甲一起下滑,在腰际感遭到一处间隙,眼疾手快地勾起那短甲的边角悄悄往上掀起。
“解药。”
“喏!”
“怎地还未将衾被搬来?!”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几分孔殷。
这个小厮趁着低头打火扑灭柴炭的间隙,偷偷瞄了几眼那宽广的床榻,虽说见这位青年公子神采惨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满身轻颤,但仍掩不了此人眉宇间的清俊边幅、风骚气度,使得这个小厮不由多看了几眼,刚将炭炉点着了正要再偷瞄,却俄然吃到了一个清脆的耳光!两眼冒金星之际,模糊见得粉衣女子指着鼻子骂道:
仍旧屈膝跪地的桃红赶快答话:“冬去春来,一日比一日和缓,是故升平舫上早已用不着炭炉取暖,前几次泊岸的时候便将炭炉分批卸了下去……今儿开船走得急,未曾想堆栈里头只剩下三个炭炉……是桃红办事不周,桃红领罚!”
慕容伸手试了试水温,看了一眼晕迷不醒的云小七,随后悄悄脱下了本身的外衫,撩起中衣袖管,暴露嫩藕双臂,走至床榻前,解松了云小七腰间犀带,翻起那件残破污血的长衫,又翻开了软绵中衣,并未如料想般见得亵衣或者裹胸布,而是大片的暗金光彩紧贴着云小七的肌肤。
到底已是有过一夜的,当真分歧了,看来这云小七的好本领还真很多。
可慕容自从在青石镇被云小七送返来以后,心机细致的纳兰渐渐发觉出了一些纤细的窜改,直至在泾都花满楼的阿谁早上,纳兰问及她颈间吻痕出自何人,慕容虽未答复,但也并未否定。
纳兰见得慕容只是低头打量着云小七,一贯清透淡泊的双眸现在显得一丝担忧一丝焦炙,贝齿轻咬红唇,神采严峻又仿佛有些......慌乱??
慕容也不再多说甚么,只是将一块柔嫩的绢子浸在热水里头搓洁净了,摊开后半数,将云小七的人中处残留鼻血悄悄拭去,指尖碰得云小七的发紫双唇一片冰冷,呼出的气味更是如同秋霜……她不由得将本身掌心抚上云小七的脸颊,掌间就像是贴着一块寒冰!
“..................................”
“阿花?”
“喏........啊!此人的鼻血怎地是黑的??”
纳兰看着面前一坐一卧的两人,心中暗叹……虽说慕容昔日里坚固哑忍着只字不提,但在定秦城与欧阳在堂口喝茶那会儿正巧听得申屠的徒儿和师侄提及云小七时,慕容一声不吭就去换了衣裳,纳兰内心清楚这是要去趟陈家,因而也跟着换了衣裳一道去了,刚进得陈家便瞧见云小七将申屠一剑刺死!纳兰本就猜想云小七应是技艺不凡,现在在陈家见得云小七刺向申屠的那一剑,真叫纳兰看得是惊心动魄、背脊发凉,仿佛惊鸿一瞥是刺向了本身似的!还心不足悸地不由摸了摸本身的喉咙.........赞叹之际却又见得云小七被申屠一掌拍飞撞在了石柱上滚落在地,那模样当真是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