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纤竹侧脸瞋目而视,蝶衣嘴角嘲笑不已:“中间现在倒是成了个诚恳人了,真当这儿是好唬弄的么??”

“只是……”蝶衣看着那对弯弯笑眼,边思虑边弥补道,“行有行规,那一箩筐子的纸虽不重,但代价可不低呀~~”

“哦?齐少爷指的是……?”

“……………………”

“……………………那贼子的技艺虽是极好,但女人的本领在武林但是赫赫驰名的。”

纤竹顺手接住,对着那黑衣贼子瞧了一眼,也不急着服用,反而将手中的瓷瓶顺手放在身侧案几上,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还说……会贤雅叙到了夜晚便人多事杂,实在可恼,还请齐少爷别嫌弃蝶衣女人那儿的晌午餐,以补昨夜未纵情之憾........”小丫环说着说着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蝶衣女人阅人无数,这等神采的眼睛倒还从未见过,感觉既别致又心中一阵赞叹,将来者高低打量一番以后,不由对着那对蓝瞳多看了几眼。

纤竹刚想为“齐少爷”斟上第七盏酒,发明那酒盏早已掉到了地毯上,可齐少爷的左手还是执盏的手势,两眼盯着蝶衣,一脸的如痴如醉。纤竹心中一声嘲笑,捡起酒盏又去换了个,将壶中那股清洌醇香满满注入,悄悄奉入齐少爷掌中,看着那公子哥儿左手抓着酒盏痴痴观舞,连本身的大拇指浸泡在酒中竟然还不晓得,便又布了几道菜敬上,忽见齐少爷将掌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将酒盏顺手一扔便摇摇摆晃地站起家,两眼发直对着蝶衣盘跚而去。

小丫环中规中矩礼了个万福:“回齐少爷的话,昨晚蝶衣女人虽已入榻,但展转反侧仿佛心神不宁,也不知是何原因,今早辰时未到便唤了奴婢筹办茶果点心后送了过来,还说…………”

“女人冰雪聪明!如此,还望笑纳,但……鄙人另有一事相求。”

那黑衣贼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便一笑:“豪杰豪杰不问出处,更何况这等不喘气儿的俗物?不敷挂齿。”

“哼!空有面皮的一个绣花枕头,好色之徒。”

“也只不过是稍作摸索,被他精美躲开了,这倒是其次,你觉得,那瓶子玄珠粉是一介武夫能得来的么?”

云小七扫了眼满桌子的好菜,笑了笑说:“菜色与酒香都不错,只是总感觉还缺了些甚么,以是目前茶饭不思。”

“还请女人稍等半晌,光驾这位小哥儿将瓷瓶借与鄙人。”只见那黑衣贼子接了纤竹掷过来的瓷瓶,走至一盆水仙旁,用小指甲拨了些瓶口的玄珠粉,悄悄弹入花盆水中,才一盏茶的工夫,不止五个花骨朵绽然开放,连那早已盛开的花蕊也重回了活力!一霎间满室暗香!

“实不相瞒,对此毒,鄙人只闻其名而未曾得过。”

是夜,一样的一间偏院配房,一样的一首琵琶曲,一样的一双主仆,悄悄地看着面前的拜访者迈着妥当步子缓缓踱入,一袭黑衣衬着身材苗条均匀,摆手阔步间显得此人干劲利落,黑布遮头蒙面却将那双蓝瞳映出诱人色采。

“那天然是那瓶子玄珠粉~~代价连城了。”

“齐少爷当真是个仁义之人,还请齐少爷先小酌几杯,容奴家换身衣裳。”

“子午追魂丹……中间从哪儿弄来的呀?”蝶衣轻抚着食指上戴着的猫眼石戒指,漫不经心肠问着。

“女人就任由那贼子来去自如?”纤竹忿忿盯着那黑衣人悄悄分开的去处,回想起方才蝶衣最后问那贼子,昨夜给纤竹灌的是甚么药丸时获得的答案,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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