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云小七送至院门口,麻姑看着云小七脚步轻灵渐行渐远,直至看到云小七拐入转角不见身影了,才将自家的院门合起上闩。
乐聆音听得云小七语气如常、四肢健全,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云小七的神采问道:“你的长衫上怎地沾了如此多的血迹?你有无受伤?”
南宫厍方才没发觉到有人出招,可瞥了眼倒地不起的侍从,心中不由得暗自防备,因而手藏于袖、目露凶光地打量着眼皮底下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陌生青年,听其口音不是定秦府人士,但也临时不敢有何冒然行动,只是哑着嗓子喝问:“咄!来者何人?!”
“南宫厍?”侯牧之抚了抚下颚的青胡渣子,“嗯~~南宫轩、南宫轾这对双生子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从未传闻过南宫家有个叫南宫厍的,南宫氏百年传承不管嫡庶都出了很多子孙,也许是个旁支,再者一定只要复姓南宫的都归溱州南宫氏……没想到此人武功不济,品德亦是如此差劲的!”
九女人给云小七倒了杯茶,口中安抚道“云公子切勿烦恼,这几日我家多量人手都用来为我祖父寿宴做筹办,待得过了明日,我便可将家中可用之人都派出去刺探那麻二的下落。”又对着流水阁世人点头,“明日我祖父六十大寿,家中前来拜寿之人定是极多,事浮于人,如果明日我陈家有号召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哥哥姐姐们多多包涵。”
麻姑却屈膝下拜对着云小七说:“云公子侠义心肠,救麻姑离开狼口,已是没法酬谢的恩德了,麻姑怎可再收云公子的银钱?”
大叔?!?!一通火气直冲南宫厍的心肺,激得他眼角一抽咬牙切齿:“哪来的黄口小儿?蓄着两撇小胡子便不知天高地厚了!还不是乳臭未干!”
“擦擦吧!”
“武林世家里头良莠不齐,也不奇特的……也幸亏赶上了云公子,那对麻氏父女才躲过一劫,甄家环敬云公子!”
这边紫衣巷的堆栈里,流水阁几人正等着云小七一同用晚膳,终究听得配房外的游廊中店小二与云小七打着号召,却迟迟不见得云小七的人影,反倒是店小二一脸骇怪古怪地端着一大碗鱼头豆腐汤出去了。
那陌生公子见了麻姑咬牙哑忍的不平面庞,神采一怔,悄悄皱眉眼神一个恍忽,随后立即不着陈迹地持续摆上了笑嘻嘻的模样,转头对着南宫厍翻开了荷包,问道:“不知麻姑mm家里欠了多少医药银钱?这阵子多由这位大叔照拂,都怪长辈一起车马地晚了好久才将汤药费送来,万分抱愧!长辈这就偿还。”
甄家环对着门外张望了两眼,对着上菜的店小二问道:“咦?怎地就你一人过来了?方才与你说话的云公子呢?”
南宫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究按那陌生青年说的去办了,留下印鉴字据拿了银票便拜别,对那几个跟从而来的侍从看都不看一眼。
“有劳云公子挂怀,陈琼玖感激不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九女人拎着一坛子酒,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麻姑脸上一怔,看着云小七迟迟说不出话来。
侯牧之‘唰’一下站了起来:“甚么?!”
一声轻响,麻姑端着茶水进屋,见得云小七正在给本身父亲把脉,因而轻声放下茶具在一旁悄悄候着。
“呵~~”云小七看着麻姑不由笑出了声,“不知麻姑mm是否晓得陈家老太爷做寿一事?云某有个要求,烦劳麻姑mm这几日赶制出一副百寿字绣,好让我拿去给陈老太爷拜寿……这些就是定金,初四一大早我过来取绣品,到时候再把残剩的人为与你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