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哪怕你与慕容结为伉俪又能如何?即便慕容为你生儿育女又能如何?他们迟早会被你这个天煞孤星十足克死!!”
根绝行被那突变剑势逼得刹时乱了节拍,但毕竟闯荡江湖多年,几个回合之下又立时稳住了手脚,哑声笑道:
“根绝行?”
根绝行心中讶异不竭,敖晟翎的剑道成就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感。想当年本身在敖晟翎这个年纪,另有很多剑招尚未贯穿,更别提参透,只感受修炼剑道之路难似登天,各种统统迷茫无期……上天为何如此不公?!胸间一番五味杂陈,根绝行不由冷声笑道:
“你与慕容初度交.欢,莫非没有半点存疑?”
剑势一顿,左肩又中了一剑,敖晟翎双目微眯,黑眸刹时换为蓝瞳,心中默念<清流诀>将脑中暴躁垂垂消去,忽地回旋一刺……‘啪!’
敖晟翎立足之地有一片镜湖现于火线五里处,那是洛神山名胜之一……灵锄湖。
“清楚奉告你个明白吧!那慕容早在多年前就…………”
“淳于女人静下心来调息,真气汇于心脉护神。这是重中之重,旁的先放一边。”
蓝袍道人忙不迭应道:“好,好,好!小道马上就来。”
“你见过护犊情深的恩爱伉俪吗?”
敖晟翎幼时父母早逝,现在却被根绝行拿来谩骂,倾慕的女子亦被如此污言热诚,心间又痛又怒之下,她的蓝瞳眼角模糊胀得发红,脑中只剩下一句话……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那两句话反倒唤出了几分明智,毕竟在雒城按察司多年,令狐铮沉着观察之下见得淳于满眼中并无惭愧闪躲,开阔当中独一欣喜焦心,贰心中立时定了很多,马上运聚内力、气走丹田、仰天长啸,激昂啸声由近及远传遍洛神山。
非也。
“杜堂主成名已久,长辈与中间对剑,此生荣焉!”敖晟翎看了眼西南角一处山洞,对根绝行说道,“长辈妄测中间在此等待多时,长辈冒昧相求,还请中间再宽恕半晌,容长辈将榣山派弟子安设安妥。”
“我?祸首祸首??哈哈哈哈哈……年青人就是天真无脑!”
淳于满的印堂中心有一朵六旋莲花若隐若现,令得那对远山黛眉时颦时蹙,显得昏倒当中的淳于满极是悲伤痛苦、我见犹怜......不知心恨谁?
参天树林的浓荫挡住了阳光,树下的暗影中,有个漂亮男人立在那边一动不动,他长身直立、白衣似雪,腰间却佩着一柄乌黑长剑。
那封喉一剑堪堪挥起,俄然闻声一声似曾耳闻的‘嗡!’……又是一片乌光闪瞬即至!
淳于满一脸焦炙:“小女子并无大碍,只是敖少门主伤势告急,还请东真派道兄襄助!”
“多谢。”
“本日之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敖晟翎见势一愣,随即抖直了软剑,亦谙练甩了个剑花,行了一礼。
根绝行眼睁睁看着本身一双断手残臂被激射而出的血线喷向半空,又远远地落入灵锄湖中,那一片湖面,亦被鲜血刹时染红。
扶着树身咬牙站起,每走一步,十余道伤口便是痛上三分,但敖晟翎顾不了那么多,加快脚步往天目洞寻去。
灵锄湖位于洛神山玉藻峯顶巅,极高的海拔、极美的景色,使得世人们又另称它作‘天湖’。但是景色虽美,但玉藻峯实在矗立入云得短长,又无山路可循,乃至很多游山玩水的文人骚客被拦在了半山腰,倒是成绩了一番清幽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