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纳兰,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否?”
“若真如此,那便极好。”纳兰敛了笑容,平时的漫不经心换为慎重寂然,“她倾慕于你,你定要待她至心、护她安好。慕容前半辈子盘曲凶恶,愿她后半辈子安康喜乐。若你负她......哪怕神族后嗣!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夜深露重,山风愈寒,但是纳兰单膝跪地纹丝不动,听着根绝行兀自沉思低言更是低头沉默不语,大抵过了半刻钟,她才听得根绝行俄然问道:
“啐!”纳兰咬着唇角,白了她一眼,“人家问起你的宝贝儿恋人~~~你倒好,竟提及天灾*的沮丧事儿来……真是个不解风情的!”
“嗬!你还较起真儿来了?”对着那副坦白纯粹的神采,纳兰感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不知慕容那般的人物又是如何纵了你这般的性子,真是奇爱~~~”
“我会与她永久相好。”心中的思念如同周旁的夜间山风般愈演愈烈,敖晟翎捏紧腰间荷包,唇角带笑,“......除非她不要我了。”
“哎??你此人怎地说走就走?也不与我说说慕容她如何了……”见得敖晟翎一眨眼的工夫即不见了踪迹,纳兰咬牙低声骂道,“好个没知己的!!”
有一男人自林间暗角飘然踱出,面如冠玉,白衣似雪,只要眼角纤细陈迹显出此人几近中年。虽说面无神采近似冰冷,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几丝浮滑不羁。
跟着平空而来这一声‘破!!!’………那条‘火龙’仿佛被捆龙索管束着那般爆出一声厉戾闷吼,带着熊火烈焰往东南边偏落而去!而那持杖之人早已顺势逃出废墟超出墙头,将怀中满脸黑灰的小童交于候在一旁的同门挽救,复又转头了望,见得刚才传音之方位有一青年单身立于不远处高楼顶端,宽袖飘飘英姿飒爽,炊火满盈之下辨不清脸孔,但是,观那颀秀身形必不凡夫俗子。又见那位青年似有环顾四周之态,也不知是在找人或是寻物?念及方才援手之恩,持杖之人正要提气上前与之扳谈,但是那青年却起月朔步……一跳三丈远地往北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