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敖晟翎点点头,对着展开的竹简张望了两眼,“但我并不记得<清流诀>另有‘五行元气,生生不息’这一篇……但是,我族内传心法口诀,又怎会在这重黎山?这个有些古怪了。”
火把就在那人不远处跌落,闪动着微小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完整燃烧。
“那是因着循环堂的秘令所用仓颉字罢了……”慕容又将一卷竹简放下,显得有些兴趣索然,不过倒是挺受用身后那人在她肩膀上的揉捏。
敖晟翎正要答复,却见慕容将手中方才展开初段的那卷竹简‘啪!’一声猛地合拢,因为握着竹简过于用力而指节泛白,双唇紧抿似是有些严峻。
慕容微抿唇角,垂眼点头。
循着敖晟翎指向,慕容凝神细看,发明距地上火把不远处有一物什,灰糊糊的摊落在地,待得敖晟翎将火把靠近,可模糊辨认那是一条巾子,上头一角还绣了几根青竹,坚固葱茏,端的是好针脚。但是,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似是过了很多年份。
敖晟翎随便挑了卷未曾看过的竹简,笑眯眯言道:“好琬儿~~教我认几个仓颉字呗?”
慕容横了她一眼,轻巧解开竹简,对着上头的刻字清声念叨:“五行元气,生生不息……”
有轻风,必是有通风之处,有通风之处,会不会就是个出口呢?
“既然有人送供品,天然有归去的路途,你我再细心找寻,只是不得再往前去了,莫扰龙鳞冢。”慕容转头看了眼篝火,拉着敖晟翎往回走去,又见得篝火被一阵阵轻风吹得越烧越旺,捏了下那人的掌心表示道,“你瞧那火苗的势头……”
“先有翁仲,后见石兽,估摸着再往下便是烛龙逆鳞了……仿佛,我俩正站在龙鳞冢入口。”敖晟翎瞄了两眼青铜箱,又瞥了眼青竹巾子,“许是多年前拜祭之人将这些青铜箱当作供品,又不得打搅平静因而仅仅搬运至此,而那块巾子,会不会是此中搬运之人遗落在此的?”
眼神跟着火光一起往前,火把一掠而过之间,仿佛……见得有小我,身高腿长端立火线!敖晟翎的背脊,一下子有些发凉.........
敖晟翎咧嘴一笑:“嘻嘻!比拟那些个名不副实的大师,我家琬儿要懂的更多。”
“嗯……模糊觉着约莫快到了第七层,但还须家中长辈试炼一番才可下得定论。”敖晟翎抓了两下后脑勺,“如若......如若这‘五行元气,生生不息’是一项捷径法门,那还是别教我熟谙了,我本身个儿参悟家传<清流诀>,旁的不消。”
也刚巧借了这个点睛之笔,令得敖晟翎与慕容看清了那‘人’只不过一尊雕像,如果看得细心些,不如说是一尊……翁仲。
“此处奥秘莫测,或许是幻听。”用力掐了下那人的虎口,慕容扯着她持续行走,“渴了好久,如果再不饮水可就糟糕了,你快些。”
“仓颉字?”敖晟翎略微思忖,缓缓言道,“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厥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
“琬儿?”感受慕容的肩膀仿佛紧绷得短长,敖晟翎将夜明珠搁在青铜箱里头那堆竹简上,空出的双手在慕容肥胖双肩轻柔按抚,暖和言道,“是否看到甚么不吉利的东西了?可惜我不熟谙那些字,没法与你切磋一番,但是,你也别为了这些个毫无根据的…………”
“真的没有么?你再仔谛听听……”敖晟翎将信将疑地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