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头一回出山出世,历练刻苦也是常情,想来她的剑术修为用来自保那绝对绰绰不足,但是我却忽视了一点……江湖险恶,民气,要比那些个高深晦涩的武学法门,更是难以揣摩。”将手上的半盏茶饮尽,敖洺看着空盏,缓缓问道,“小女人,我家老七坠崖,你就没有一句半句要与我讲么?”
“当时候,她是与你在一处的,是么?”
敖洺的脸上,瞧不出一丁点儿喜怒哀乐,只是平平平淡看着乐聆音,不带一丝情感,直到见得乐聆音终究按捺不住落下一串泪珠,她才开口:
“部属来迟,朱紫恕罪!”
听闻那俩蒙面男人一阵告饶,朱望龙的神采刹时红里发紫,正要教唆侍从捂上俩人的嘴巴,谁知脑后一阵剧痛!随即两眼一黑,不知今夕是何年……
年青佳耦回声叩首,又听的那少妇模样的女子低声禀道:“还请朱紫换马,部属必能妥当医治黑马之伤。”话音刚落,那名男人吹了三下口哨,一匹乌黑龙驹立时健步而来,只需一瞥,便着名种。
“愣着何为?过来坐。一起风尘的,喝茶歇会儿。”那人稳稳坐在一把椅子上,气定神闲倒了两盏热茶,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仆人。
白裙女子向来心慈,见着黑马那对乌黑眸子中透着惶恐,便马上畴昔加以安抚:“莫怕,待获得了龙河镇找大夫给你医治。”
莲步轻移,白裙轻舞,方才还在门口的人影刹时换位至屏风一侧,冷着嗓子斥问:“何人如此大胆?!”
两个年近三十的挑山夫,坐在官道边上的茶寮檐下阴凉处喝水歇脚,俩人正聊得努力,忽见一匹乌黑骏马四蹄健旺、‘嘚嘚’而来,方才还在远处不一会儿就到了面前,又看一名女人下得马来……衣裙似雪,仿佛天仙。
面前那人一袭月白长衫,可襟领却与平常相反;乌黑长发扎起,仅随便打了个髻;星目剑眉五官洁净,波澜不惊的眼神似能直透你的心底;举止萧洒,气质不羁,另有那由内而外的清爽气味…………一股熟谙感使得得乐聆音倍感亲热,却也令得她鼻尖发酸..............她好想她!
“轻功尚可,不愧卉卉经心种植。”
这间茶寮买卖不错,五六张桌子都被三三两两的客人坐满,吵吵嚷嚷得如同个菜市口,可自那白裙女子行动轻巧堪堪踏入又环顾四周……顷刻间,噤若寒蝉。
风尘仆仆入得龙河镇已近傍晚,白裙女子寻了间洁净堆栈住下,正关上房门,却听得身后有人笑着说道:“长公主的脚程倒也松散,总算没让我候得好久。”
“人在江湖,长辈不便妄言……”回话的同时,乐聆音抬起视线看向火线,对视的一顷刻心中似重重一锤,惊奇、迷惑、茫然、难过......多种感情参杂在那对美眸当中。
“小生来迟一步,害得女人吃惊,忸捏忸捏……”一个年青公子哥儿随后而来,坐于马鞍上看着白裙女子的美好侧脸又是愣了一神,两眼直直地似是说梦话般言道,“小生朱望龙,家父乃龙河镇县尉,方才女人如果有何委曲,尽数道来,小生必会为女人讨个公道……”
“朱公子恕罪…哦不!那位女人……女人恕罪!女人饶命啊!!”
“你不恨她也不讨厌她?”敖洺俄然快速问道,“那你喜好她么?”